“咳咳！”尼亚呛了一下，迅速腾出水面，男人强壮有力的臂膀却将他勒住，旋转半圈丢进了更深处。
大片水花打碎苍穹，尼亚看见河底五彩斑斓的石头，阳光变成细细的网子，在石头表面飘荡。
“这样洗才过瘾。”尼亚浮出水面时，听见那个始作俑者不怀好意地笑着说。
少年抹掉脸上的水，金发贴在头顶，如同闪着波光的漂亮鳞片。
“你自己过瘾就好，干嘛拉我？”尼亚站稳了，冷得直打颤。他抱着双臂想上岸，却在路过男人时被一把抱住。
以为他又要故技重施，尼亚掐住他的手准备反击，伊比利斯却在他头顶呵了口气，低笑道：“你体质真差，这么一会儿脸就紫了。”
尼亚的力气像是被这口气吹走了，整个人僵在水中。
伊比利斯趁机把他往后带，水没过了尼亚的肋骨，在伊比利斯腰际浅浅浮动。
“我要上岸……”
尼亚后知后觉地挣扎了一下，伊比利斯突然握住他的腰，在他耳边低声问：“尼亚，你什么时候成年？”
水是冷的，男人的手心滚烫。尼亚感受到不同寻常的温度，后背与他相接触的地方也一同滚烫起来。
“入冬以后的第三天。”尼亚小声道。
伊比利斯望着水面的倒影，少年慌乱的表情令他心悸。他的手不安分地由那纤细的腰肢滑到平坦的小腹上，指尖打着转，嘴唇不忘凑近少年冰凉的耳朵，不断呼出热气，“寒冬呐，就快到了吧。”
尼亚被陌生的情愫填满了，他几乎忘记呼吸，一动不动地靠在男人怀中。
身体的某一处尤其滚烫。
当尼亚意识到那是什么部位时，他的脸仿佛西海最红最艳的珊瑚，连河水都在这种不寻常的感官中沸腾起来。
“阿夜……”他急忙去抓伊比利斯的手，想阻止这种感觉继续扩散。
“嗯？”伊比利斯从鼻腔里滑出暧昧的音节，嘴唇一张一合碰在少年的耳廓上，“你已经不是孩子了，知道该怎么办吗？”他的手指勾开少年的腰带，刚探进去，怀里的人忽然惊喘一声，大力挣扎起来。
尼亚奋力推开他，转身将一大捧水砸在他脸上，然后拨开河水朝岸边跑。
伊比利斯被水蜇了眼睛，没能捞住他，同时营地里传出华利弗的高呼：“鱼汤好了，快来吃啊！”
伊比利斯将眼睛挤了条缝，看见尼亚慌不择路，像袋鼠一般跳进了车厢。
该死，我为什么没有给他一个过肩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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