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措，所有的大胆无畏在这一刻岿卸，嘴巴再也张不开，怔在原地，看他掸了掸烟灰，放到嘴里浅浅的吸了一口，再吐出，烟雾缭绕间，他的脸被丝丝缕缕的遮掩，眼睛里泛起了懒懒的情绪，薄烟缭绕中，看起来颓废而蛊惑。
他随手将还有很长的烟头扔进垃圾桶，好像，一根烟，他只吸了一口，而他只是在等待烟蒂积累罢了。
他没理她，只是径直绕过她向前走去。
宁衿连忙跟了上去，不近不远，保持着距离。他应该也是要去那个包厢吧，跟着他肯定能找到云翳。只是，来这里的原因是为了见他，现在看见了，却不敢说一句话，不像是自己。
怎么会吸烟呢？有烦心事?可是他这样的人也会有不顺心的事吗？
当时的宁衿，单纯的憨笨。
后来的宁衿被后辈这么询问时，才真切的感受到，你以为的优秀的人更难撒手自己的拥有，更难去填补自己的缺陷。
只是，他的缺陷，是那个她啊，她无论如何都比不过的那个她。
她跟着他兜兜转转，狭小拥挤的走廊，暗红的灯光投射，拼酒，搂抱，接吻随处可见，下流肮脏的话语接连不断传入她的耳蜗。她缩了缩身体，唯恐不小心与过路的醉醺醺的人相撞，毕竟，喝醉的人没有道理可言。
前方的身影突然止步，宁衿一直留意周边，直到撞上他高大宽阔的背，她才止步，鼻梁被撞的生疼，酸意涌上，止不住的生理反应模糊了视线，自然也辨不清前方人转过身的表情。只是感到有一双温暖干燥的手拉过她的手臂，将她扯到他前方。
等她鼻端的酸楚慢慢过去，她才发现他的处境。
她站在他身体正前方，因着男女身形的差距，他完全帮她遮住了周边的人口。
“好点了吗？”他的声音她听得不清，嘈杂的音乐声完全盖过了两人的交流声。
他所幸弯腰，伏在她耳边询问。
湿热的气流扑在她耳旁、脸侧，微痒，微甜，微喜，呼吸里满是淡淡的香烟味，她竟然觉得好闻无比。
她听到他说，“好点了吗？”耳语一般的音量，喃喃般，十分亲密。
音乐换成了鼓点密集的舞曲，她对拍子很敏感，今天尤其，连心脏都在跟着密集的鼓点跳，还好，音乐声音够大。
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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