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陶陶把家里的灯都打开，各个角落都转了一圈之后，得出穆清确实是没在家的结论。他当即就要给穆清打电话问他在哪儿，在拨出去的前一秒堪堪停住了，觉出不对劲来：从昨晚到现在，他和穆清没见面也没说话，甚至连个电话也没有，这是不是不太正常？
他和穆清有时候能连着一个星期不联系，比如穆清出差或者工作忙得连轴转的时候，因为从来都是穆清主动联系他，而他似乎还没有遇到过这种联系不上人的时候。
打电话没人接，大半夜不在家也没说自己去哪儿了，这在恋爱里得算不正常了吧？
关陶陶也不知道，坐在沙发上思考了一会儿没得出结论来，于是他决定给柴之恒打个电话咨询一下。
柴之恒倒是没睡，只不过在电话快挂断的时候才接起来了，并且语气十分不耐烦，问他：“关陶陶，你知不知道超过十点给人打电话是一种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关陶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人到底记不记得自己是他的债主？
柴之恒“噗”的一声笑：“陶陶，你知不知道现在欠钱的才是大爷？别忘了，现在可是你求着我还你钱，要是我不要脸一点，给你来个死不认账，你也只能干看着，因为我没给你打欠条，哈哈哈！”
柴之恒在那边得意的笑，关陶陶倒是很好奇，就柴之恒这个脸皮还能更不要脸一点？那得多不要脸？
等柴之恒笑够了，关陶陶才说道：“你说，要是你爷爷知道你每个月都得靠我接济，他会怎么样？”
柴之恒的笑声戛然而止，尽管关陶陶看不见，但还是迅速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说道：“爸爸，关爸爸，咱们万事好商量，好商量！”
关陶陶问他：“我够礼貌吗？不然还是等明早再给你打电话吧。”
柴之恒连连摇头：“礼貌，礼貌，非常礼貌，但我就是担心您老人家的身体健康，不然咱们先挂电话，您先去休息，休息好了我们再细聊？”
“好啊。”关陶陶答应得非常爽快，“挂电话之后我打个电话给爷爷，关心一下他老人家的身体健康。”
柴之恒按到“挂断”上的手指又默默地收了回来，苦着一张脸道：“陶陶，爸爸，你到底要干嘛啊这大半夜的！”
“我问你个问题。”
柴之恒心不在焉道：“你问，问完咱们赶紧睡觉。”
大半夜给人家打电话，人家不乐意接就威胁，但真让他问了他反而觉出点不好意思来，摸了摸鼻子道：“这怎么说呢？”
柴之恒不乐意了：“你问我啊？我怎么知道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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