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水桥小雨

  在英国两年的留学生涯中,我接触过的人,实在是难以计数,无论是当地英国人,还是中国大陆留学生,但是,在我印象中,最为深刻的还是要数兮兮了。

  碧蓝的天空,清香无比的新鲜空气,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平,郁郁葱葱的树木,在英国如童话世界一般的国土中,有一位如童话故事里一样可爱的小女孩,她就是五岁的小兮兮。

  手如柔荑,

  肤如凝脂,

  领如蝤蛴,

  齿如瓠犀,

  螓首蛾眉,

  巧笑倩兮,

  美目盼兮!

  兮兮是我在英国定居姐姐的小女儿,她口齿灵俐,生性活泼可爱,拥有一双晶莹透亮如宝石一样的大眼晴,齐儿的短发,长得酷似电影《城南旧事》中的那位小女孩,不仅样子长得象,性格也很象。总是象电影里的小英子那样不停问大人为什么之类的问题,比如说人为何要长大,为何人最后都要死去等等这些看似简单实则深奥的问题。

  在伦敦过中国新年,我给兮兮压岁钱,她就忽闪着她那双明亮的大眼晴问我为何要给她钱?为何不是象圣诞节那样给小朋友礼物?英国生长的兮兮完全不懂得压岁钱的概念。我刚到伦敦留学那年,兮兮还不到五周岁,正在读学前班,那时我在英国的研究生课程还没开始,我就经常去兮兮的学校接送她上学。兮兮就读的那所小学离姐姐家不远,拥有很大的一个空旷足球场,金发碧眼的一群英国小男孩时常会活跃在那个足球场上。教室外面走道两旁,挂着孩子们带的衣服及书包。记得一到圣诞节,教室外面摆放着很多各种漂亮的卡片,那是班上同学相互赠送的圣诞卡片。每到放学,我就去学校接她。黄色皮肤、乌黑头发的兮兮,夹杂在一群碧蓝眼晴、金色头发的英国小朋友中,背着自已的大书包乖乖地站在那里,等着大人们的领取。

  下学之后,我搀着兮兮走在回家的路上,兮兮总是活崩乱跳的动个不停。她挣脱我的手,要么去看看路边新长出来的花草;要么爬到路边树枝上去吊着,等我去抱她下来。兮兮喜欢吃土豆,只要路过街边的fish chops,她就会找我要一包刚炸好的土豆条,我自然会满足她这一小小的要求。

  兮兮在我留学两年时间多时间里,一直是我一个非常密切的小朋友。刚到英国时,我英文不熟练,特别是伦敦口音的英文,听不太懂,兮兮便是我身边一个随身小翻译,我外出带着她,遇上与老外交谈,她总是仰着她那圆圆的头,认真听老外说完英文,然后又迅速扭过头来望着我,把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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