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时木然地跟在锦年身后，他将她带回了卧室。屋子里有丫鬟侍候，他们看见锦年进来马上上前想扶他上床，他抬起手挥了挥示意他们下去。屋子里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一下子静悄悄的。他放开了她的手，独自往沙发上坐下。素时此时才看向他，发现他动作有些迟缓，有些怪异，目光溜到脸上，面容也有些苍白消瘦，仿佛是大病初愈的状态。
他向前伛偻，双手撑在膝盖上，背上的伤口像火灼似的一直烧着他，痛的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下床的时候痛过一阵还不怎么注意，一颗心紧张地都系到素时身上没有管其他的，现在松了下来才感觉到背上的伤口噬人。他闭上眼睛有一阵子，半响才又睁开了，方始说话：“你这几天就留在这里。”
“我要回去。”素时马上接过去，冷冷道。
“今后这里就是你家。”锦年道。
素时冷冷道：“我姓方，你姓云，八竿子都打不着一起，怎么是我的家。”
锦年不作声。他想让素时留在这里不过是为了保护她，也为了自己，他是知道父母是极力反对这门婚事，他们必定千方百计地去阻止，就像今天，母亲就是打算背着自己暗暗处理掉此事，有一必有二，他得防着点。而且他看得出来，素时刚才必定多少也在母亲那儿受了委屈，留在自己身边也是为了保护她。可是她的一番话又让他改变了主意，虽然她已经是他的人，到底还未正式娶进门，留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还有许多未可知的变动，倒不如远离点，他们的手还伸不到他那儿。
他想到便做出决定，说道：“我们回小公馆。”也不容素时再说话，调高了嗓子唤外头的下人备车，又叫丫头进来帮他穿上衣服。换下衣服，素时看到他后背绕着绷带，饶是裹得一层厚厚的，还是隐隐地看到有些血迹。怪不得他举止如此怪异，面容苍白。素时绝不会想到他是为了自己才受了伤，就是知道了，也只觉得怎么没把他打死。
他们坐在车里，素时坐向一隅，离得他远远的。两人都不说话，锦年靠着窗口，目光怔怔地望着窗外，若有所思的样子。素时呢一直不开口说话，心里计划着待会到小公馆就带着方夫人离开。她知道是没这么容易的，但还是要走得，她一刻也待不得，尤其是和他同处于一个屋檐下。
方夫人早等的急死了，一个人在大厅来来来回回踱步，时不时走到门口探出头向外张望着，心里着急地想着怎么还没回来。她原本就不放心，又是一个人留在这里，身处陌生之地，没个认识的人解导，就容易生出千万种奇奇怪怪的想法。她这边胡思乱想着，外头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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