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紫色的衣袖轻轻带过，一阵掌风扑面而来，李四被那股内力震开，如断线的风筝撞到一块石头上。随着他身子的慢慢滑落，石头上现出几块血迹，一滴一滴，蔓延开来。
九幽走到他面前，正欲给他最后一击，颜小萱空灵的声音似乎隔着千山万水传到他耳际。
“别杀他。”
李承缓缓抬眼，却见那女子身上已经沾满无数的血迹，有她自己的，还有李佑的。
那种表情，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颜小萱看着九幽重复道：“别杀他。”声音如一根线，绷得死死的，随时会被扯断。
九幽玩味地笑：“从来没有人敢跟我谈条件，你认为我会听你的话？”
“你现在不就听了？”
九幽怔住。
颜小萱往后退了几步。
“啪啦啪啦”——几块碎石滚落到崖下。她的脚跟离崖边不到一寸。
“颜萱，快跑……”李承的眼微微睁开，气若游丝。
颜小萱摇摇头，“我不会跑，不想跑，也不愿意跑，没力气跑了。”她转眼看向九幽，“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了我和李佑？”
九幽环手而立，语气云淡风轻：“我九幽从没那么狼狈过，若不是上次被你和李佑所伤，我也不用被那些仇家逮着空子，一路追杀。受了那么多苦。”
“呵。”她脸上勾起一抹讽刺的笑，“被人追杀只是因为你自己的原因，你心肠歹毒砍了那么多人来当你的收藏品，想要你性命的人比你的虫子还多。”
“的确如此，但如果我没受伤，他们那些人根本就不可能有那个胆子。说起来，罪魁祸首还是你们。”
颜小萱一丁点也不想跟他再废话什么，这个人是个变态，只懂得杀缪，不懂其他。
“李四——”她高声喊着，风吹起她凌乱的发丝，显得那么妖狂，仿佛下一秒便会羽化而去。
李承怔住。
“谢谢你，在最后关头保护我。”她笑得凄凉，伸手将发丝勾到耳后，染血的衣袖随风舞动，如浴火凤凰最后灼灼耀眼的血羽，“虽然顶不了人家一招，你这个侍卫真的当得好失败哦……”
一滴泪水悄悄至他的眼角滑落。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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