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我是在岸上醒来的。看天色已晚，便不再顾其他，捏了个玄气诀就回到了那里。
绀墨看见我急匆匆地闯进房间来，眼皮子不抬一下，直直冻住了我。
将手中拧好的布巾放在床上躺着的韵缇额上，又倒了水，才望了我一眼。
那一刻，我是真的被冻住了。
从未有过的寒冷漠然。
他拽过我的手，走到另一个房间。这时，才缓缓解开了我的束缚。
他把我压在柱子上，单手撑着，笑容无比邪佞。
你一直爱着我。
我咬咬下唇，将头扭到一边。
他竟直接吻上我的脖子，咬上我的锁骨。
生疼。
他吃吃地笑，所以，你才迁怒嫉妒缇儿？
我如五雷轰顶。
他笑着撕开我的衣服，回答我，是吗？
我一惊，化出玄钗，狠狠向他刺去——我真不知道我怎么做的出来。
他一掌夺过，用钗头撑开了我的嘴。两根手指滑了进去，缓缓搅动着，任唾津划出一道道闪亮的银丝。
你竟还是处子。没想到，你这么淫/贱之人，也能受得住寂寞？
我的泪水已忍不住滑落，绀墨……
他毫无征兆地进入，不带任何前戏。放任那处子之血从身下疯狂地逸出，夹杂这我声声痛彻心扉的哭泣。不知，那处子之血见证渲染的，是什么。
他说，十年磨一剑，这修罗场果真十八年磨出了你这把宝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去北荒国，作我的细作。
从此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十。
天道今日，南繁北荒联姻。
我著大红嫁衣，金钗摇曳，远远近近，清脆作响。
南繁的宫娥们唱着桃夭，一直于大殿之内回荡。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北荒的宫娥们唱着鹊巢，余音萦绕。维鹊有巢，维鸠居之。之子于归，百两御之。维鹊有巢，维鸠方之。之子于归，百两将之。维鹊有巢，维鸠盈之。之子于归，百两成之。
我则住在清潭宫，静待北荒国国君将我带去。
我甚明了。王妃细作不过幌子。说是细作北荒南繁战乱如此多年，嫁一女人过去，不是细作是什么。扯着嘴角自嘲。努力了那么多年，不知换来的竟是如此。
摊开手，细腻的纹路，光滑的掌心，纤长的手指。究竟饮了多少血，吃了多少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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