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有人来找哥哥。”瓷娃娃拉住中年人破旧却干净的灰色短袖，摇晃着，脆生生地喊道。
中年人抬起头，放下手中的镰刀，望向门口。
给寒雪锦和秦逍的感觉，孙瑾攀的父亲苍老无比，根本不像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目光浑浊，没有神光。
孙长根五十四岁，中等身高，头发花白，眼睛大而圆，下巴往右歪斜，皱纹堆垒，真不知道时间到底给这中年人都留下了什么，笑道：“你们找我孩？”
寒雪锦笑道：“孙瑾攀好几天没去学校了，我们担心，想知道他发生什么了事情。”
孙长根笑容一僵，冲乖巧的小丫头吩咐道：“丫丫，去搬张椅子。”
“她很漂亮。”寒雪锦望着丫丫蹦蹦跳跳的背影，夸奖道。
“她是我的女儿，孙瑾涵。你说的很对，她很美，像她妈妈一样。”孙长根笑道，但笑容总有一种苦涩。
孙瑾涵把靠背椅子放在寒雪锦面前，很有礼貌地说道：“阿姨，你坐。”
“丫丫真乖。”寒雪锦抚摸着孙瑾涵乌黑的头发，孙瑾涵小脸一红，说道：“爹，我去找我哥。”
“我跟你一块去。”秦逍拉住孙瑾涵的小手，往院外走去。
孙长根重新在自己椅子上坐下，继续编织篮子。
寒雪锦一时找不到话讲，二人沉默。
很快，一只漂亮的竹篮被孙长根灵巧、粗糙的手编织而成，他有这种漂亮神奇的手艺，是个很不错的篾匠。
“我快死了，媳妇也跑了，我不知道自己离开后，他们该怎么活。”孙长根忽然双手捂住嘴，剧烈地痛苦咳嗽，从他的指缝流出的红色，寒雪锦看到，心里一惊，说道：“你怎么了？”
“肺癌晚期。”孙长根嘴唇沾血，随手抹了一把，扭身跑进屋内，回来后，脸湿漉漉的，像是洗过，只是苍白了许多。
“怎么不去医院看？”
寒雪锦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一个行将就木的男人，也许医院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医院？也许神仙能救我。你看这家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拿什么去治。值钱的东西，都被那个疯狂的女人卷走了。我没有钱供小攀上学，等我死了，把房子和地卖了，小攀和小涵也有个活命的依靠，至于将来，我也没机会担心了。”孙长根话语失落，一头花白的头发，被命运折磨久了，淡淡的笑容，显得多么无奈。
“你别这么想，也许还有机会。”寒雪锦知道说这话很苍白，可她又能说什么呢。
“我活够了，只是放心不下孩子，没给他们找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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