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说是流言了,当然,当然不会是真的……谣言怎么能相信呢……”
“是吗?那我那天看到的和你在一起的人,是谁?”
看到和我在一起的人?他居然看到了!而我居然没有看到他!
“那人,呃,那人不是你想的那个人,他是,他是福九,我一个朋友。”
“噢——福九。”牧云同好像咀嚼回味一般念着这个名字,突兀的一笑,点了点头,说:“这人看上去器宇不凡,的确比小王爷有魅力多了。”
我脸有些红,把牧云同刚给我斟好的茶再一次一饮而尽。
回王府的路上,我一直觉得心里闷闷的,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堵在胸口,令人烦躁不安。
我们的流言都已经传遍坊间了?而我们这俩当事人居然还没听说过……唉,被传来传去好像很丢人呐。
还有牧云同,他今天把我叫去就是为了问一问传言的真实性?对我的话也没有深究,对“福九”的身份也没有深究,一派淡然的样子,还微笑……唉,果然是和慈翁大师在一起待久了么,行事作风都有些慈翁大师的样子了,不过慈翁大师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淡然超脱,而牧云同学出来的只是俗世公子的清雅淡漠,他终究还是要报仇的,我必须要小心。
回到王府,我看到乌仁图雅在我房里,正在翻看我晾在床头衣架上的那件闹得满城皆知的白色新衣服。
自从知道是它惹得别人的怀疑,我就没再穿过它,可是藏起来又会显得我心虚,我就把它晾在了床边。现在乌仁图雅来翻看它,我忍不住又是一阵心虚加烦躁。
看到我进来,乌仁图雅没有明显的尴尬,她扯着我的衣服说:“我看它没什么稀罕啊,不是什么上品嘛,为什么他们就一口咬定是圣上赏给你的呢?”
我脸有点僵,扯扯嘴角说:“呵呵,谁一口咬定是皇上送的?”
“好多人都这么说啊。可是我不信,我就没觉得这料子有什么好。”
我有些哭笑不得,真不知道是该谢谢乌仁图雅的信任还是她“真诚的判断方式”,又或者是她带给我的又一轮打击:好多人这么说啊。
好多人,是多少?
有人说,流言止于智者。可是作为流言的主角不晓得收敛又该怎么止呢?皇上依旧得空就往宫外跑,依旧和我在一起,而我也不受控制的无法拒绝他的邀请。我把流言满天飞的事情告诉他,他居然还很得意:“看来老天爷都想让你我在一起。”
——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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