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长相像老头的狗

作者: 三三

  双亲的去世似乎是苦难的开始。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是那个可以再妈妈怀里撒娇耍赖的小女孩了,命运的重锤在她年幼的心上重重暴击了一下,她被迫开始承担起生活的重担。

  外婆病倒了。病得很重。

  外婆年轻的时候受了风寒,怀孕几率很小,好不容易怀上了妈妈,妈妈几乎是全家人的宝贝。那时正值外公出去做工,出了意外再也没有回来。外婆悲痛欲绝,几欲随他而去,只因回家看见女儿那天真烂漫的笑脸,放弃轻生的想法,为了自己唯一的孩子,下定决心好好的生活。她把自己所有的爱都倾注在唯一的孩子身上,在妈妈的成长过程中,外婆几乎扮演了父亲和母亲的所有角色。虽然家庭成员的不完整给妈妈的成长带来了某种程度上的不便,但是外婆澎湃汹涌的爱几乎弥补了这其中所有的缺憾。可以说,妈妈就是她的命根子。当自己的女儿找到了好的归宿,并且生出了一个可爱水灵的孩子,外婆甚至一度以为自己的人生已就此圆满了。

  可是,女儿和女婿突然车祸意外身亡,而后又得知是自己最宠爱的小外甥的一通电话导致的意外发生,老太太实在承受不住这样的双重打击。在这样的噩耗面前,她一病不起。

  她甚至再也不想面对叶小栀,一看到她的小外甥,就会想念女儿,看着她和女儿相似的眉眼,甚至会开始怨恨——这太痛苦了。亲情的束缚和内心的煎熬让她愈发憔悴,没过多久就撒手人寰。

  叶小栀永远记得,那是一个栀子花开的夜晚。下了大雨。雨水有节奏的敲击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医院外的香樟树上偶有鸟啼,零落孤寂。

  医院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有一种庄严的肃穆感。医院外的花坛里有一簇一簇的栀子花,沾上雨水的花气味更加浓郁诱人,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有一种奇异的质感。

  叶小栀可没空关注这个。

  医生又一次给外婆下了病危通知书。外婆好像已经耗尽了气数,生命垂危,奄奄一息。小小的她就那样蹲在急救室的门口,眼泪混着鼻涕稀里哗啦的往下流。她是一个早熟聪慧的孩子,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将意味着,她最后一个最亲最亲的人,即将像爸爸妈妈一样离她而去。

  即使外婆对她的态度大不如前,即使她已经隐隐约约的感受到外婆对她的埋怨和恨意,即使她和外婆之间隔阂渐深,可是,那毕竟是她最后的亲人啊,她是妈妈的妈妈,她们的血管中,流着着一样的血啊!

  最后的最后。

  外婆叫她进去。

  苍老的老人嘴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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