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软件也必须跟上，首批入住老人的筛选、登记工作也得安排上工作日程。我提议我和舞儿分头跟进这两项工作。舞儿二话没说。我特别在意服务人员培训。我认为我的手下的服务做不到让我满意就不算合格，我的养老院就干脆不要开张。于是，我亲自跟我挑选的员工上第一堂课。于是，我又请来民政局和卫生局的专家让我的员工连带了我和舞儿接受培训。我重中之重告诫瞎子李老婆要替我和她自己把握住机会，带头把一应服务做到最好，切不可辜负我和舞儿及她家瞎子李的一片希望。舞儿把入院老人的标准定格在日常起居必须需要人照顾的前提上，这就让养老院有限的资源落到实处。舞儿问我收费的标准是什么。我回说：不计投资折旧，不赚一分钱。她很聪明，她这就能推算出每个入院老人的准确付出，并且能理解越是入住者多越是单个老人付出的成本就低，越是要降低成本，就越是要提高养老院的服务效率、态度和质量。其实，舞儿还不知道我心中另有一张底牌：我可以拿红砖厂做后盾，补充养老院可能有的亏空，并且，长期坚持这种原则。我所以不挑明这种想法，是因为我习惯于用商人的眼光考察一个市场的承受能力。
有一点是我和舞儿不需要言语就达成的共识，这就是我的母亲和文老师是首批入院老人中的一员。文老师求之不得，他由此十分感叹，甚至把对我的负疚之心溢于言表。我的母亲对突然来临的幸福无法消受，直拿习惯了住乡下小镇的托辞来说事。我看着母亲站在才动工的映月亭前眺望磁湖那边景致的深情样子，也不挑明她的心里话，只说她要像其他老人一样支持她儿子的事业，她必须要有一个新家——“莫白舞养老院”。
莫白舞养老院，一字取我姓，一字取舞儿名，暗合当年岳王爷一曲《满江红》里热血沸腾之意——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舞儿告诉我：一次美国行，让她大开眼界——临终关怀是人类文明进程的一个里程碑性的标志，是养老事业的细化分工。我笑说：慢慢来，会有那一天，但你别指望一年半载就做得来那一步。
一边是养老院的筹建工作，一边是红砖厂的日常工作。我一天到晚地忙，忙得没有休息日，忙得一天里睡不足五、六个小时。净是琐事的缠绕，净是跑在路上，净是各处做着“救火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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