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顾滇听了一个小时梁若水没有营养的废话，梁若水这才算是停了下来，他点了根烟，朦胧地看着街上。
似乎是应该回去了，梁若水想。
他抽完一根烟，付了账，送顾滇到了楼下，随即叫了个代驾，毕竟酒后不能开车。
代驾司机估计第一次开这么好的车，一路上闲话不少，要是放在平时梁若水应该还能跟他聊几句，但是梁若水现在累的很，加上酒喝多了，身体的疲惫和精神的疲惫一下子把他压了个透彻，司机透过内视镜看见了梁若水疲惫的神情，想着“果然有钱人都是不快乐的”，随即闭了嘴。
临走的时候司机还给他递了个名片，说是下次有这样的活儿都可以找他，梁若水觉得他只是想开改良的大G，但也收下了名片，没揭穿他。
梁若水没立刻进去，他坐在门口——肩膀上一直有力量，让他无法放松。
冷风吹过，让梁若水在酒精中迷茫的神经找回了一点自我的感觉，背后有点发寒，梁若水摸了摸脸，一阵细微的疼痛传来，他忍不住“嘶”了一声，这才想起了被遗忘许久的手机。
梁若水眼朦胧，在那堆消息和五篇小作文里只看见了抱歉的话，他甩了甩脑袋，尽力让自己清醒一点，但是无果——他没办法打字，偏偏这时候地摊的那股子地沟油味又传来，侵袭了他的胃，他忍不住干呕一声，打开房门飞奔至洗手间吐了出来，速度快到鞋子都跑掉了一只。
冲水声过后，梁若水看着马桶想：这真是有史以来最混乱的一天。
他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在厨房，把鞋子摆好，终于开始拾掇拾掇他自己看来必须整洁的皮囊。
洗完澡后，梁若水躺在沙发上看着客厅昏黄的吊灯，拿出手机，疲惫的给夏平安发了条语音，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倦意：“你放心，我现在到家了，礼物叔叔阿姨收下了吗？伤也去看了没事，你爸爸没打你吧？没有关系的，我下次叫我父母过去跟他们聊聊，应该是可以的。”
“如果不行就慢慢来，一直慢慢来。”
梁若水说完这句话就放下了手机，他松了松睡袍带子，就这么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
混乱的大脑神经中一直有一条线无形的绷着梁若水，甚至在睡梦里也不能放过他，梁若水一直深陷在一个梦境里。
夏平安的父母拿着扫帚赶他走，夏平安站在不远处，被绳索绑着和一个看不清脸的女孩子牵手，他看着梁若水，泪流满面。
“师父，我不想做我不喜欢的事情，你说只要你在，我就可以不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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