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栀从来没有这么想毁灭一个人。
任何能威胁直接自己或通过离祀辰间接威胁自己的人,绝不能放过。而离傲衡,是第一个。
她微微眯眼,袖口已有针脱袖而出,直指离傲衡!
离傲衡受了重伤,哪里有力气躲闪,那针又极细,针身以钨铁打造,没有一点光泽,极难发现。他只觉胸口一疼,就拼命地咳起血来。
离凛翎又偏头往四周望了望。
絮儿终于忍不住扑了上来,用衣袖一点点抹他鲜血淋漓的唇,哀哀泣声道:“殿下。”
她方才的意气风发英姿飒爽通通不见,只留下所有惹人怜爱的小儿女情怀,就是铁人,看着也会动心。
离凛翎突然暴起,一掌就朝子栀藏身的大树窜了上去。
子栀一惊,下意识伸手先挪开了昏迷着的离逸轩,右手抓起一条树干就要借着掌势荡出去,却也无奈要和离凛翎的掌风擦上一擦。她拼命调动真力试图硬抗一掌,默默道:“希望不要太痛……”
右边有拉力传来,子栀一个踉跄,险险躲过了离凛翎一掌,却转而跌进另一个温暖的怀抱,听见离祀辰含笑道:“怎么连藏身都不会?”
子栀翻翻白眼,还不是为了帮他,又下毒又飞针,不然他以为离傲衡离凛翎这么好解决?
然而转头一看,却是离凛翎一击不中还不死心,依旧不依不饶地跟上来。掌风虎虎,直向离祀辰的前心。而离祀辰又抱着自己,哪里有还手的余地?
“你找死!”
子栀杀机顿起,她本不想让离凛翎死,毕竟闵城他待她还算不错,而且他也算是这个身体的前情人。可是现在来看,他对于离祀辰完全动了杀心,怎么还能留着。
一截紫色的粉末立时从她袖子里溢出来。
离凛翎忙忙闭气,但奈何他追的太急,不可避免地吸进了一些。
离凛翎。子栀冷笑,还记得闵城外那一碗水吗?他以为他一个银戒就能检验出我下的毒?还是,那个离祀辰故意被扒手偷掉被他捡回去的香囊?
天仙子,贝母,曼陀罗,钩吻,让你落水受寒,在加上今天这一味商陆。离凛翎,我被落雁沙折磨了五年,今日,也要你尝尝滋味如何?
子栀眼看着他的脸色发黑,又在下一瞬变得通红,慢慢变青,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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