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果不其然又看到了他那副什么都明白的表情，她抿着唇，干脆什么都不说了，板着一张小脸，用力地推开他的另一只手，想要离开。
言修泽这次也不阻拦了，就这样大大方方地让她推开了他。说话在她的手快要触碰到门把手的时候，才悠悠然地开口。
“顾芮流产了。”
小喵听见他了，本来并没有太过在意，可再走了几步之后，猛的才惊觉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说她……流产了？”
“嗯。”
“言修泽你——”“不是我的。”
言修泽扶额，在她炸毛的前一刻先解释，让她本来要说的一大番话戛然而止，卡在了喉咙中，再说不出来。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言修泽并没有打断小喵的思考，让她自己想。
半晌之后，小喵抬眼看他，“所以你当时是已经知道她怀孕的了？”
言修泽点了一下头。
其实她怀孕的这件事他也才知道不久，就是那次她软磨硬泡让他一定要带她出席肖夜臣养父的生日宴会那一天她告诉他的。
小喵说不清此时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只觉得乱糟糟的一团，不知道如何再继续开口。
小喵向来都不是一个圣母，若她流产的这件事情与她无关，她可以作为一个局外人冷眼旁观，或许可能还会有一点一直把她当成最强的情敌的小小邪恶念头，可是偏偏她流产这件事就是与她有莫大的关联，——也可以说这件事情她完全是被她连累的，所以她便不可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什么事情也不知道。
“她现在……怎么样了？”她咽了咽口水，说话都开始底气不足了。
“情绪稳定下来了，过几天可能就可以出院了。”言修泽慢慢地从后面踱步过来，低头看她，叹了口气，“所以，你可以理解我吗？”
“不可以。”
出乎言修泽的意料，言小喵竟然直接了当地就回答了这么一句。
“你不知道当时我的心情是怎样的。”
小喵微微抬着头和他对视，眼睛里有着少有的认真。
言修泽无法反驳她的话。
这件事情他后来也有思考过，他当时确实是做的有些过分了，没有考虑到她内心的想法，可是事出有因……但是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任何理由最后都是借口。
于是，他第一次在小喵的面前哑口无言，对她说的话无法反驳。
小喵最后还是跟着言修泽回去了，总不能一直待在肖夜臣这里，而且，现在她知道了顾芮的情况，做不到心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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