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眼睛，刚刚那一幕幕的片段，已经将故事告诉了我。我不知道这时候应该说些什么，也许，我应该什么都不要说，只是这么静静地在他的怀里待上一会儿。
“对不起……路西法……对不起……”我的视线再次模糊，所有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入我的脑中。
他，爱我的人，也是我挚爱的人。
阿方索，我许下了三生之约的人。
我，一个诱惑天使下凡，而又在转世时爱上了别人的人。
“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他再次说出了一直问着我的问题。
一时间，我竟然无法回答他的问题，脑中一片混沌。“艾德琳……艾德琳……”我似乎听到了阿方索的呼唤声，他那么急切的呼唤着我。
我猛地推开了路西法，手紧紧抓住自己前襟的长袍。难以呼吸，好痛苦！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我不敢去想阿方索，更不敢去看路西法。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而引起的。
不，不……
我还能做什么来挽救这一切，我还能如何来面对他们？我想知道的事实，竟然是如此的残酷。我真的宁愿自己从来都不知道这一切，那样我还可以安安心心地做自己，可是现在，我究竟是谁？我究竟应该怎么做，我全然都不知道了。
黑暗向我袭来，路西法的身影在我眼前逐渐模糊……
睁开眼睛，我看到的是路西法沉睡的面容，他如同孩子一样安详，金色的睫毛长而浓密，令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触摸它们。
心里的挣扎令我觉得窒息。
我不想离开路西法，他为我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但是我也和阿方索约定了三生，这一世，是最后的时刻了。
我应该怎么办？
路西法不安地动了动，缓缓睁开了那红宝石一样的眼睛。他笑看着我，“你醒了？”
“是的，我醒了。”我不知道能和他说些什么。
“艾德琳，对不起，让你看到了太多你不应该经历的东西。”他坐起身，从我的身后拥住了我，“我保证，以后都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了。请你相信我，好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什么都不知道……
偷偷看了他一眼，路西法的眼神和我一样的迷茫，我始终没有能回答他的问题，这令他多多少少感觉到了我的疏离。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真的没有办法在一时半会儿想清楚应该怎么面对。
他，我是注定亏欠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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