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低沉的声音,不如以往的霸道,没有睥睨的傲气,平平淡淡暖暖。
镜中美艳的女子身后,多出了一张男子俊朗的脸,镜里镜外,相互映衬,宛如命里注定的一对璧人。
不过,这看上去和谐的画面,还有不少内在的问题需要解决呢。
萧伯希朝他淡淡一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较为认真地问:“西图已经不在了,你打算将我怎么办?”
就算他们之间有一夜不清不楚的关系,可该弄清楚的还是不能忽略。是放她走,还是要她留下,让她以什么身份留下,这些都是这个男人一念之间的事情。他应该给她一个明确的态度。
黑眸中有笑意,他也没有急着回答她的问题。
“我还真没见过哪个女子在一夜温存后能这么冷静地对待她的男人呢,希儿……”
希儿……这是他头一次这么唤她。
萧伯希震惊地回头,望进他的眼底,那里有表露无遗的坦诚。
“很久以前,我爱上了南越国一个女扮男装的将军,她是嘉盛的姐姐,一个很彪悍的女子……”
他开始低声地诉说,要带她走进他的世界。
“我的父皇极力反对我们在一起,他问我,要她还是要王位……我选择了王位,可是不久之后我就后悔了,甚至不惜与我父皇决裂,去寻回此生的真爱。我以为我们有缘,奈何只是一个转身,她已嫁作他人妇……”
“我曾经,很爱很爱她……我不知道,现在的我,还能不能再爱人……”
萧伯希沉默,沉默地听着他的故事。终于明白,为何他的心会抗拒她的靠近,因为那里曾经住进了另一个女子。
幸得她是萧伯希,她何其睿智,看到他眼里的追忆,听着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她低声问:“都过去了吗?”
闭目半晌,再睁开,他的眼底一片清明:“都过去了。”
“只是,你还敢爱我吗?”他的眼神透出些许苍凉之意,“万一在权力和你之间,我又一次选择了权力呢?”
他的问话不轻不重,却让人的心头如压了一块大石,喘不过气来。
其实,他自己也在怕呢,怕野心太大,怕再一次失去,然后后悔,然后坠入无尽的痛苦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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