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一两个月我趁着身体还能走动，常常在院子里打打拳，熟悉一下当初学过的武功，实在是这身子太弱，若是按着就这么熬上十个月，不知道腹中的孩子能不能顺利生下来。小豆子觉得有趣，也跟着我一起练，几个月下来倒是结实了不少。
“小梧姐姐，你看我这一招练得怎么样！”小豆子风一般地冲进房子，转到我身边，马步一扎摆了一个金鸡独立的姿势，脸上还冒着细密的汗珠，一双眼睛倒是滴溜溜地满是兴奋的光彩。
“小豆子！”爷爷一声冷喝，“过来吃饭，成天像个毛猴子一样，快去洗洗手，过来吃饭！”
爷爷当初一直担心小豆子身子弱，怕他不小心染了病，边界少医，生了病就只能等死了，前些日子寻来的崔大夫也是山那头寨子里的赤脚大夫。
可如今又有些担心这小东西活泼好动会闯祸了。
我放下手里的书，拿镇纸压住书页，扶着桌角站起身来，抬手揉了揉小豆子黑漆漆的头发，轻轻笑了笑，牵起他的手往桌边走起。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通过彼此之间的交流，他们也渐渐明白我发出的唇语。有时候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会忆起季剪秋残留的记忆，那些年幼时光的美好，让我心动，她的父亲待她极好，平日里出门总会给她带些小玩意儿。那时候，她会抱着父亲的腿亲昵地喊着父亲，然后那个被唤作父亲的男子就会伸手将她抱起来，高高举起，逗得她银铃般的笑声在高墙内回荡。那时候，自己是会说话的……
也就是说，这哑是后来才有的，只是到底是什么时候，却是不记得了，还有一段空白的记忆，也怎么也想不起来。
咬了口玉米面儿的窝窝头，想了一会儿，才抬头看着对面的爷爷，指了指一边的书，“让小豆子跟我学认字吧。”
“丫头想让这毛猴子跟着你学认字？”爷爷皱了皱眉，看着我，隐隐有些忧心，“可你这样行吗？再说你身子也撑不住啊。”
我摇了摇头，抬手拍了拍坐在一边看着我小豆子，“跟我认字。”
小豆子扭头看了眼我那些还摊着的书，嘴巴嘟起，有些不情愿，他一直嫌我看得都是什么奇怪文字，繁琐无比，更是没心思学的，现在我竟然要拉着他一起学，一张脸皱得像是瘪了皮的包子。
看了我好久，才慢慢点了头。
因为没办法说话，一切都变得很难，一个字要示范几遍他才能明白我说的意思。
可即便如此，依旧希望他能够有能力在将来的日子里过得更好。
虽然这个地方他们生活了几辈子，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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