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认识以前的你。”蒋百折感慨。
“走慢点!”莫幸用力的拉住他,迫使他再度放缓了步子。
还是好痛,好刺眼,无法睁开眼睛。莫幸的眉头挤在一起。
一个烂成这样的人,居然还妄想挣扎。莫幸自嘲。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从天堂掉落地狱,失去了翅膀,飞不起来,还妄想着爬回去。
似乎有虫子在啃她的眼睛,细细麻麻的痛,接连不断。
“斯——”她倒吸了口凉气。
“去有阴影的地方。我要死了。”
莫幸重重的吐了口气,这样舒服多了。她控制蒋百折转了个弯,松开抓紧蒋百折的手,往后推了几步。
“回头。”她将墨镜摘下。
蒋百折回头,他看见了莫幸缓缓睁开眼睛。终于清楚地看见了这双银白色的眼睛,真的太过于美好,只可惜,没有熠熠生辉的色彩。
莫幸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光线透过她的瞳孔,有轻微的刺痛,但勉强能够接受。
视线先是一阵模糊,后来逐渐清晰。
“我先习惯一会,等会儿差不多就能正常走路了。”她靠墙,似乎天生带有酷酷的气场。
银白的头发,低垂的眸子,脸上乳白色的皮肤,为什么……不能见光呢?
“莫幸,我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你。”蒋百折说得很认真。
莫幸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说:“我这么烂,难为你一步一步把我带出来了。”
“我都能想象到我爸看到我的这副样子后的表情了。”她重新戴上了墨镜。
“要是你不想,没人能让你变成这样,莫幸。”蒋百折叹气,他撑起伞走在前面。
莫幸跟上。
“我也知道你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我。”苏云手握雏菊,缓缓地蹲下,讲雏菊放在了少女的墓前。
“阿姝,哥哥好想你。”苏云垂眸,“我已经压抑太久太久了,阿姝,要是你在就好了。”
“要是你在的话,我们就都能好好的。”他拉紧了衣服,抬头看着天空,“阿姝,你在那边要照顾好自己,哥哥走了。”
他起身,快步离开。
阿姝,你总是问我为什么每次看着天空的时候眼神是忧伤的。你永远不会知道我的悲伤,阿姝,我希望你好起来,于是背叛了恋人,屈服于不甘。然后,失去了你们,如今一无所有。
我总是看着你们离去的背影,一次又一次的从梦中挣扎醒来,想要不能有,真不是滋味。
他苦涩的看着手机,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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