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无，过来。”
无香猛地回过神来，回过头，方才发现滕子渊站在桃花林中向她招手。她站起身奔了过去，却见他含了笑，伸手指了指洞府之内，道：“你去看看。”
见他笑了，无香心情也豁然开朗起来，原来烦恼的一切都顷刻间烟消云散了去。她也不多问，就兴冲冲地奔到石屋中去，却见石桌上放着一碟腌渍的梅子。她心里大乐，用手指捏起了一个就塞到口中，只觉得甘美无比，甚是美妙，就认真地咀嚼起来。
“这是泊原凉拿来的杏子，听闻今年天山倒是风调雨顺。”滕子渊走将进来，道。无香口中含着杏子，含糊不清地道：“最近也不见天山仙君，是怎么了？很忙么？”
“他不忙，倒是被弟子教训了，心里很不痛快。”滕子渊在一侧的石椅上坐了下来，“他那弟子朝天阙，我倒是很喜欢。若不是他自去投的天山门，我倒愿意为他独开长白师门。”
无香觉得这杏干的核有些大，不由得皱起了小脸，但也不耽误问话：“那上仙若是开了长白师门，现在大概早就逍遥了，和紫臻公主双宿双飞，有什么不好呢？”
滕子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斟酌了半晌，也只道：“我在挑弟子的时候，总不能太过轻率。”
无香好容易将核吐了出来，才道：“反正上仙是不可能收我做弟子的，我知道，我也成不了仙。这件事就和我没有关系了。”
她说着又塞了一个杏进去。
滕子渊站起身来往洞府外踱去，看着桃林深处那道衣袂翩跹的影子，神色微微肃然。他用眼角余光扫过无香，却只见她认真地鼓着嘴咀嚼杏子，根本无心再管别的。
他便一敛流苏，往桃林深处走去。
“现在你是否应当将她还给我了？上仙？”如琅平日如翦水一般的桃花眼似乎蓦然变得锋利起来。
滕子渊打量着他周身片片飞旋起来的桃花，笑了起来，道：“还？你与我来谈‘还’字？笑死人了，她是我一手拉扯大的，什么叫还给你？”
“你不是不知道她是谁！”如琅眯起了眼眸，“我忘不了你是怎么害死她的。就算没有，你将她留在身边，就是打算将她炼成丹药？你别忘了她原来是为你而死。”
“你管得倒是宽，我就算将她炼成丹药，又与你何干？”滕子渊环胸而笑，目光却森森阴寒，“三百年，你可管过她的冷暖？你管过她的死活？我尊你为前辈，方才不与你为难，你莫以为我好欺，将我当软柿子捏！她早就不是原来的玉骨，你还是断了念头罢了！”
“你如何知道我没有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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