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叹什么气？”
舟行得很快，快得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四周的景物虽然还是一成不变，但都在飞速的后退着，虽然那艄公正徐徐的划动船桨，周易仍有后世坐在云霄飞车上的那种感觉。
“你为什么要问我为什么叹气？”周易忽然有了说话的兴致，不知道这个孙悟空口中的高手为什么跑这里来摆渡。
他在等什么人吗？周易的这个念头一闪而逝。
“你为什么要问我为什么问你为什么叹气？”
艄公忽然回首一笑，说出一句让周易只想去撞墙的话。
可惜这里是三途河上，这里没有墙，周易想死的话，也只有投江的份的。
“这样说话你不嫌累的慌？你之所以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那是因为你明知故问。”周易如是说，艄公却不答，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划着水。
“你神通广大，难道就没有能保存琉璃盏的方法吗？”周易又问。
“没有。就算有，也没有意义，既然已经是过去，那就让它过去，为什么还要去保存？”那艄公头也不回，话中似有讥诮，只是以一种极慢的规律徐徐划动着船桨，也不知道是不是周易的错觉，只觉得这艘不起眼的小船乘风破浪，一路挺进，比方才似乎又快上了不少。
“我只是觉得，这样很可惜！”周易眼神一凝，似乎百感交集，既然别人不屑理会这事，他也就没有了再说这事的心情，又话锋一转问道：
“听说你当年曾点化过孙猴子？当年他大闹天宫被如来所擒，你怎么不出手助他？如来的法力高还是你高？”最终还是周易受不了这无边的寂静，也不知怎么回事，这船虽然快，但是这路仿佛走不完，虽然周易明知道这船已经将除自己之外的所有人都渡了过去，而且速度绝对不慢。
“我不是。”
艄公转过了头，将眼光望向极远的方向，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在等着被揭开似的。
可是那里什么也没有。
“你是！否则你转头做什么？你心虚！”周易一口咬定。
“我不是！”艄公叹了口气，徐徐又道：“既然往生不可追忆，又何苦要强自抓紧，不如留下回忆，今生当是如何，便是如何好了！”
“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周易心中忽然有了一点不安，这人说话的神气，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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