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谭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向一旁恰有微风吹过的花棠。
“要不……差一点的也行?”
舒谭知道,花棠应该是快要没钱了,这鲁铁匠又是上京城里出了名的打铁师傅,平常百姓家做些个锤子,农具就已经不便宜了,何况是取材金贵的软花剑?
那鲁铁匠见舒谭此番扭捏模样,倒是笑了出来,声音浑厚,正如那炉中刚出来的铁一般:“可是舍不得了?”
舒谭吸了吸鼻子,“要一般的就行了,师傅。”
听完此话,鲁铁匠便与花棠相视一笑,舒谭似乎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趁着鲁铁匠回屋里取材的时候,舒谭偷偷问花棠:“你和这鲁五以前认识?”
鲁铁匠乃家中第五子。
只见这玉面公子墨发如瀑,在街景的背影中摇了摇头,花棠转身,往热闹街市看去,繁华如往日,凝视良久,他才开口:“阿见,我们该走了。”
再不走,怕是走不了了。
“是啊,早就该走了,我现在身子骨可硬朗了呢,完全不用担心我的身子。那,我们多久走啊?”
七月是盛夏之初,尽管人们渡凉的办法现在都已经用尽了,可现在依然不是一年最热的时节。
舒谭似乎忘了很多事情。
忘了自己曾有过亲人,因为眼前人才是对她最好的;忘了自己曾和丰朝九殿下一同关进一间大理寺牢房里,尽管他现在生死未卜,可,这实在不是她现在一个平凡百姓能探清的事情;她也忘了自己曾和谢兰棣,当今太子,相处过一段日子,她跑出东宫,尽管平日里来去躲藏,可也不知道,那人对她离开的态度。
最好是不要让她去死,她现在最怕死了。
于是,为了能好好活着,她连谢兰远的生死也不管,谢兰棣的权力也不想去想,只想花棠能快些确定南下的日期。
上京城好像是一条放在案板上的白绫,舒谭只要看到它,就觉得自己小命难保。
快些走吧,快些走吧,我对着繁华胜地可没什么留恋之情。
花棠还在摇他手中的纱扇,红唇在欲隐欲露的白纱之中轻轻开合:“初九罢,我昨夜专门在柳三娘的店里看了一眼黄历。”
七月初九,宜出行。
这时,鲁铁匠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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