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当真喜欢夫人吗？”我站在主厢房的门口，抬手正欲推开房门，忽然听见里头，传来莫玉的问话。不由地驻足，便放下了执起的手。
“喜欢与不喜欢，有那么重要吗？”里头传出兰枫瑜清淡的声音。
“可是…夫人她……”莫玉说着，却被兰枫瑜冷淡地打断。
“怎么，可怜她了？”
“不，不是……”莫玉的声音里含了些颤音。
“那便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夫人的事，你可懂得？”兰枫瑜的声音中隐含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与无奈。
“奴才省的。”莫玉恭敬的应下。
“好了，我累了，你下去吧。”兰枫瑜淡淡地开口。随后，我便听到，匆匆地脚步声，想是要出来了吧，那我该推门呢？还是躲藏起来？毕竟，偷听他人谈话多少是有些不光彩的。
然而，看到手中托盘上的药罐，我就犯难了。若是躲藏起来，势必速度不够快。还极有可能因速度快了而晃动托盘以致打翻了药罐。犹豫再三，最终决定——
还是推门而入。
正抬手，忽然听见里头传出的兰枫瑜的话。手瞬间僵在那。
我听见他说——
“玉儿莫不是喜欢夫人？若是喜欢，那我便与夫人商量下，便将你指给夫人做个侍儿。从此以往你我亦不用再主仆相称了，岂不就是两全其美？”
然后，落入我耳中的便疑是杯盏落地的声音，再便是“扑通”——双膝跪地的声音。
“少爷，奴才绝无此意，莫玉誓死跟随少爷，绝无二心。”接着是头碰地的声音。
想来莫玉是磕头了吧。我无奈地摇头叹息。
“是吗？若是如此，自当是好的。你起来吧，将碎了的碗碟收拾下。一会夫人该回来了。”我不知道的是，此刻，兰枫瑜的目光意有所指的看到了门边。
“是，”莫玉喏喏地应下。
少顷，屋中再无声音传出。
壁角该是听完了吧，我略微沉吟着。动了动僵在半空的手，伸手，推门而入。
“吱呀”门被推开。莫玉下意识地转过头，见来人是我，眸中瞬间闪过一丝惊慌。
“夫人，来了啊……那，奴才…告退”莫玉启唇，磕磕巴巴地请辞，看着我的目光有些躲闪与不自然。我好笑地打量着他，却瞅见他的左手紧攥着破碎的瓷碗片，勒的掌心死紧，有些甚至于沁出了血珠。
我连忙走至桌边，将手中的托盘放下。既而凑到莫玉身旁，抬起他的左手，小心地捧在自己的掌中。
他的手在我手中微微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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