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该有!
对妙弋来说,她既已心悦殷离歌,对旁的所有人再生情丝,可不都是不应该的?妙弋一向理智又清醒,又怎么会放任自己犯这种错误?
只是,妙弋啊!已情网身陷的我,又当如何呢?
“我知道了。”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高舒夜颓然地说,“你放心,待我稍稍恢复一些,便回玉虚宫去。出来了这么多年,也的确该回去了。”
其实,他又何尝不知妙弋是真的在为自己考虑?他只是……不甘心罢了!
在懵懂不知时,他便悉心呵护她那么多年,既恐她实力不济为人所趁,又恐她提升实力时不慎受伤。当真是捧着嫌不稳、含着怕她闷。
可到头来,他不过是因伤昏迷了一次,她便自他生命中走出,貌似再也不准备回来!你叫他如何甘心?
见他听劝,石璿松了一口气,笑道:“这几日,我陪师兄疗伤。待师兄痊愈,我再亲自送师兄回去!”
——我倒要看看,有我在,还有哪个敢来撒野?
高舒夜垂眸,淡淡道:“也好。”
——我既亲口对你说了会走,那就一定会走,你又何必如此紧盯不舍?
两人各怀心思,面上却也相安。
这时,余晖走了进来,躬身道:“少宗主,有人找您,说是您的故人。”
“故人?”石璿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问道,“是谁?”
勿怪她多疑,在高舒夜这件事情上,整个邪极宗的人她都不敢信!毕竟,想要对高舒夜不利的是邪极宗的宗主。而自上一次清洗之后,宗门内剩余的哪怕是一个看门的,都对宗主忠心耿耿。
而他们对少宗主的衷心程度,则完全取决于少宗主的命令与宗主命令的不冲突程度。
就比如:公子昶命令余晖杀死高舒夜,而石璿命令他保住高舒夜的命。这两条命令完全相悖,余晖定然会无视石璿的,而全力以赴完成公子昶的。
余晖大约也知晓石璿的心思,眼皮儿都没撩一下,恭恭敬敬地回话:“那是一位姑娘,自称揽月。”
揽月?
“原来是她。”这还真是位故人。
难不成,是殷离歌已经回来了,怕她担忧,这才又派揽月来找她?
这样想着,石璿便坐不住了,放下了把玩在手中的白玉丹瓶,起身对高舒夜道:“师兄重伤未愈,还是莫要劳神了。”转而对余晖道,“快来扶高师兄回去休息。”
目送她疾步而去,高舒夜极为顺从的顺着余晖的力道起身,慢慢地往卧室走去。
他并不关心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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