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岁亦还在发烧，烧的糊涂的时候也会把陆漫年当作张清晚，可是她也知道，她的张清晚现在是不可能出现在她身边的。
“岁岁。”陆漫年看她眉头紧锁，怕她做噩梦，忙想唤醒她，“岁岁，醒醒。”
赵岁亦听到陆漫年的声音了，可是她动弹不得，她身体不能动弹，眼睛也睁不开，没有一点点力气。她还在做梦，梦到张清晚她面前，她却怎么都拥不到。
很可笑不是吗，当初自愿离开的是她，现在暗自伤心的也是她。她不知道张清晚知不知道她的心思，会不会等到她回去。她忍不住想，却又怕自己多想。
“岁岁？算我求你了，你起来吃点东西。你好起来我就答应你一件事好不好？”
隐隐听到手机铃声响，赵岁亦凝神去听，铃声响了好久，她以为陆漫年会挂断，却听得他接起了。他说了一声“张清晚”。
赵岁亦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然后偏头去看陆漫年，陆漫年和张清晚说着什么，同时也看了她一眼。
他皱着眉嗯了几声，然后向赵岁亦走了过来，赵岁亦盯着他，直到他把手机放在自己耳边，“是张清晚。”
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岁亦。”
就是听到张清晚声音的那一刻，她眼泪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我在。”赵岁亦竭力控制自己发声。
“岁亦，你听我说，我很清楚你在什么地方，你在干什么，你为什么要去那的。是你自愿和他做的交换，所以如果陆漫年不松口，你也不好出尔反尔是不是？”
赵岁亦轻轻嗯了一声。
“我听妈说，你会发烧，现在还好吗？”
“还好。”赵岁亦说不出更多的字，“爸妈？”
“我告诉他们了。”张清晚说，“我怕你难做，所以才假装不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所以你放心好了，你现在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养好身体，等着见我好吗？”
“好。”
她眼角的眼泪被陆漫年擦掉了，却越擦越多。她忍不住哽咽，却又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声给张清晚听到。
“总有机会，我们还会再见面。岁亦，我一直在，你不是一个人。”
“好。”
够了，这些就够了。张清晚的声音已经够她安心的了，张清晚的安慰比什么药都要管用，她顿时觉得胸口也不是那么闷了。
“爸妈都好，你放心好了。我挂了。”
“好。”赵岁亦说完，给陆漫年点了点头。陆漫年随即挂了电话，然后用力甩在了墙上，屏幕立刻就碎了。
“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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