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不能再开嗓，真的……”即便抬着头，她地眼眶能蓄满了泪水。
李且生一向懂事，如今却一言不发。
月皎难以想象，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要把自己的母亲卖掉，是什么样的感觉。
明明是李家的骨肉，他不应该、也不应该如此……
“什么蛊？”许久，月皎问。
“哑蛊。”
“哑蛊？”月皎不记得秘笈里有没有了，她得回去翻看一下才行，“如此，然姐姐且随皎皎去霍府，皎皎自有方法相助。”
“没用的。”沈月然重重地叹了口气，“没用的，我再霍府原也是得过且过，暂时避一避而已。如今叨扰沈府已久，是时候了，该回去了……走之前能再见你一面，然姐姐知足。”
“回去？”月皎加重了语气，“东臻王会留下生生吗？”
“这便是我最好要麻烦皎皎的……”话落，她深吸一口气，硬生生跪在地上，月皎连忙要去扶她，她却一把推开月皎，李且生见状，随着沈月然一同跪下。
月皎不知所措道：“然姐姐？这是为何？”
她与沈月然惺惺相惜，若是她有求，力所能及，她一定会帮。
“然姐姐想请你……照顾幸儿。若我能活着回来，我定感激不尽，若是不能……”沈月然一顿，重重地磕了三下头，“沈月然这辈子拜天拜地拜父母，如今只求月皎妹妹能相助这一次。”
李且生咬着下唇，一直不发。
月皎看了心疼。
即便李且生父母畸形，却还是比自己要好得多。至少，他有一个一心为了她的母亲……他这一辈子，还能感受到亲情。
“然姐姐快起来，若是姐姐执意要走，皎皎自然抚养生生。”月皎扶她，“可姐姐能给我一个，一定要走的理由吗？”
她忽而大肆作笑，沙哑地笑声竟有些诡异，“我还爱他。”
“爱他？”月皎难以体会。
“我要回去，终结。”沈月然打着颤起身，“吴国一遇，此朝经年。”
“若还能再回去，我竟愿意。”
或许她们之间不只是几次相助，就像是霍问渠填补了月皎心中的空白一样，东臻王或许也打开了沈月然心中的锁。
她想不到，那样一个温柔娴雅的女子，竟可以为爱疯狂到如此地步。
“若我可以替你解了哑蛊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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