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暗的审讯室里，高明被拷在了一张椅子上。他显得很憔悴，嘴皮也有一点发白。他的前面是一盏灯，一直没有熄灭过。灯的前面，是一张审讯桌。
三天来，无数的审讯人员都从这里无功而返，这里面有纪委，有刑侦，还有一些特殊部门的工作人员。
周干事连续的忙了几天，终于抽空来了这里。他站在门外，看了看守卫桌上的文件，摇了摇头。
“他还是什么也不说吗？”
“他把问题全推到了冯坤的身上，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守卫是一个年轻的警察，看肩膀上的牌子，竟还是警校刚毕业的，弄得周干事很不满意。
“搞什么搞？我晚来一点就弄成这个样子！按规定，再审不出东西，今天就要放人了！”
“那也没办法，我们是按规矩来的，文明执法……”
“人都要放了，还执个什么法？开门，我来！”周干事准备最后突围一下。
“对不起。领导说了，没通行证，谁也不能进去！”
“那个领导，这是我的证件，快放我进去！”他拿出了国安的证件在年轻警察面前晃了晃。
“这不是通行证，请你出去！”
“新兵蛋子，你……”他显得非常生气。
“当……当……”墙上的钟敲响了十二点的信号，整个气氛一时间紧张了起来。
“莫局长，请，犯人就在里面呢！”一个警察点头哈腰的指引着一个花白头发的矮胖男人走了进来。
“小乔啊，我说别往别人身上扣帽子。现在不时间也到了吗，人放出了，就不是犯人了嘛。”他一口上海口音。
“是，是，不是犯人，是我说错了！”说道这里的时候，由于没有看到里面的周干事，一下撞到了他的身上。
“你，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被吓了一跳，看着黑黑的四周，生怕还有其他人。
“报告李科长，这人好像是国安什么的，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年轻警察说道。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管他什么安，我们是公安！带他出去！”李科长就像一根豆芽菜一样，怎么也站不直。
“噢，是国安的朋友啊，都是一家人。小李呀，你要礼貌一点呀。”这个莫局长，就是一颗老油条，他知道国安的人不好惹，所以不想抓破脸。
“什么一家人？人是我们抓的，连审讯都不给我们机会，这就是一家人的样子？”周干事愤怒的说道。
“你老实点，这是谁你知道吗？这是我们新来的莫局长！”豆芽菜李科长殷勤的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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