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他最后一个字落下,大燕一整个冬天的雪,续续而停。
她想为他掖去青丝上的雪,却不想离开他温暖的怀抱。
她想,她们的爱,一直是这样。放不开、难成全,彼此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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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月皎睁开眼睛,天色尚早,她摸了摸床外的冷美人,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
冷美人睡觉也极为好看,那些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少了些,多了内敛与安静。长长的睫毛垂弯,透过晨曦,投下暗影。
在这极为安逸的早晨,月皎内心竟格外充实。
“醒了?”冷美人有所察觉,眼为睁,先柔柔地问上一句。
如那日醉酒一般可爱的声音令月皎险些把控不住,撇过头去含糊应了一声,“嗯。”
“再睡会。”冷美人道,“回门诸事繁多,困乏双重,甚是折磨人。”
月皎抿嘴,续而趴在冷美人的胸膛之上,“抱抱你就不困也不累了呀……”
“腻语。”
“哪腻了?”月皎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揉着他,“这样的日子天天过都不会腻!”
“倒是宴宴啊,等我老的时候你会不会嫌弃我啊?”月皎微抬头,“快说!”
“不会。”
“实话吗?”月皎不依不饶。
“实话。”冷美人手指半屈,“若能相伴白头,理应珍惜。”
“我们肯定可以白头偕老的。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宴宴就是我心里的那个人!”月皎道,“宴宴,如果左相真的威胁到霍府,威胁到你的性命,你愿意抛下这一切,和我走吗……”
他一僵,不过片秒,他侧了身。
沉默。
月皎知道她不问这个问题,家国天下、黎明百姓,是男儿的热血。
“宴宴,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她始终,想不透这个问题。
如果霍二哥想要的,是大燕帝位,那么在他推翻燕王朝的时候,就可以走上帝位,若是那时兵权亏空,怎能三点皇灯,借势而起?
显而易见,兵空是而后发生的。
如果他想要的,是整个北朝……
月皎垂眸。
那就,非常可怕了。
霍二哥对皇室的恨刻骨铭心,不足以用忠贞康复李家燕帝之位。综前所为,只有一个可能,他,全剧在胸。那么,这长期,博弈者谁?棋布错峙的另一方,究竟是谁。
“你。”他嘴角勾起一个难现的弧度,“想要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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