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清正在看老婆的背心。他看出那背心晃荡的节奏是随了老婆抹试灶台的动作动着的。
老婆一动身子，胸前悬着的那一对硕大的奶就颤颤的晃悠，一晃悠，就把背心带着晃悠了。
韩国清说：“听你的，拣不着东西看你咋说。”说着，把脚伸下地，拖上鞋，没有把鞋后帮扯起来，就向外走。
路过老婆身边时，韩国清把一只手从老婆肚皮下的背心里伸进去，轻轻拍打了那对晃悠的奶说：“越长越大了，快赶上牛奶了。”
老婆立刻停住了手里的动作，闭了眼，慢慢直溜起身子，向韩国清怀里靠进去。
老婆说：“我是奶牛，你就是只老公牛。”
韩国清感觉老婆靠在自己怀里的身子软绵绵的像团才弹松了的羊绒，一时不想放开，抱了一会儿。
老婆的建议影响了韩国清的行为。他果然把羊赶上了山前的漫坡。那些漫坡，从远处看，像一堆才刨出肚的羊肠胃，滩在那里。
太阳很快潜行到了半天空，把整个世界摆弄得热乎乎的。天空上几片游行的云，懒懒散散毫无遮挡阳光的勇气。
韩国清的后脊背上有了小虫爬行的感觉。头上的草帽边也有一条条晶亮的小虫子悄悄钻出来。
羊们的蹄步也缓慢了，渐渐磨在一个坡上不动了。
韩国清在羊吃草的那个漫坡旁的山沟里，找了一处背阴的地方舒展地躺了下去。身下平整的细砂粒里有一股股潮气弥漫上来，凉爽紧贴着他的背脊。
那只放羊不离身的老式军用水壶做了他的枕头。那是一件文物性质的东西，是当年防前苏联备战时遗留下来的物品，他一直保护的很好。
躺着吸那只烟的时候，韩国清眼睛就一时闭了养神，一时又睁开望两边光秃秃棱角分明的山峰和天上薄纱般漫漂着的白云。
当羊们渐渐磨到韩国清躺着的山谷时，山谷里丝丝缕缕起了一点儿风。
风中夹杂着阳光的热力，凉一下，热一下地拂过韩国清的身子。
韩国清开始让瞌睡笼罩了，鼾声在安静的山谷里飞扬起来。
一只浑身雪白的二岁母山羊一步步向韩国清前进。它走三五步，就停下来望了韩国清短促地叫两声，仿佛在呼唤。
韩国清浑然不觉。那只羊站在了韩国清的身边，看了一会儿，探头在他的脸上舔了起来。
温热的感觉终于激活了韩国清的神经，他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那只正贪婪舔食的母山羊。
韩国清的脸上荡出了一个灿烂的笑。他把一只手伸进口袋里，十来颗金黄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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