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厚胜携着常重姗姗来迟,众人见状交头接耳低声谈论。
——那灰衣男子是谁?
——不知,竟从未见过。
——瞧着倒气度不凡。
文卿在端坐在案上,左侧是事不关己的大皇子喝着茶,右侧的位置空荡荡的等着主人。
他似是不经意的玩弄着腰间的玉坠,握着坠子的手却是紧了又紧。他心心念念着的人,与他生活了十载的人,他怎么认不出来!
他轻笑,原本清俊的样貌隐隐的显出一股妖魅来。薄唇轻启,满是嘲弄,“二皇兄,来迟了。”
容厚胜垂着眸子,哗的一声打开了手中折扇。“还请太子治罪。”
他闻言不吭声,自自顾自的喝起酒来。满座寂静,无人吭声。气氛就这样尴尬下来。
酒喝了一杯又一杯,长重见状,心里深叹一声。跨步上前,朗声道:“二皇子为长,常某不才,愿替殿下罚酒一杯。”
他送至唇边的佳酿停住,脸色微变。冷冷的道:“护主心切,倒是忠心耿耿。今日诗会,无题。”
说罢,他起身大挥袖袍便要走。席上一男子见状,匆忙起身,呼道:“太子殿下!”
长重侧目而视,那男子秀气如斯,却原是在小酒馆有过一面之缘的高荹礼。想起那日小酒馆的他与文卿的一厢话,双手一辑,道:“草民得了一首好诗。”
此言一出,席上公子皆吸一口气。方才太子殿下才出一个忆字题,这才多久的功夫便得了诗。满座暗暗惊奇,大皇子在左上方冷冷的哼出了声。
“我到想看看,你做了首什么诗来。若是信口胡言,可别怪本殿下刑加与身。”
文卿行了一步的身子又给退了回来。
“以诗会友,大可不必如此。大皇兄说的过于严重了。”语闭,文卿坐回了靠椅上。
“怅卧新春白袷衣,白门寥落意多违。
红楼隔雨相望冷,珠箔飘灯独自归。
远路应悲春晼晚,残霄犹得梦依稀。
玉珰缄札何由达,万里云罗一雁飞。”
她步步上前,咬文嚼字的模样甚是好看。文卿见她开口挽留,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看着正中间站着的人儿,轻咬着洁白如玉的瓷杯。隐隐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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