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小明说：“会后邱副书记留下我单独谈话，他对之前很有反省，觉得确实对不住北企和你。他诚心想和解，也给你些补偿。他提的是：今年易居国补工程给北企个饱！你们能拿下多少给多少。市里给你们提供建新厂区准备金五个亿，是低利的。批准北企的农村职工入平阳城市户口。你的副市长职位保证不是牌位，如果你愿做专职的就任你为常任副市长，你干好了就提你当市长。你只需给市委个台阶儿，北企给国家让出股份百分之二十。还有，你多靠近市委，别被那些死硬派拉去做大旗……”
“别说了！统统是邱的病态逻辑！回姐，说点儿别的。”玉生听厌了。
“看你这人，邱能回心转意不是北企之福吗？好好想想，答应他吧！”
玉生冷笑，连话都懒得回。“你表个态呀？”回小明催促。
沉默好一会儿，玉生才说：“你转告邱老心儿，他的要求我一条也不答应！那些甜头如果不是来源于公平，北企一项也不要。他整北企有瘾他就整，北企人不怕他！”
“你咋是这个态度？你难道还想和他对立下去？”
“不是我和他对立，而是他总想把北企收拾成他希望的样子！我只是维护我们的企业权益罢了！”
“那你们北企就不搬迁啦？就做阻碍地热开发的钉子户？”
“不是我们不搬，而是他把我们的正常出路都封死了！唯一的所谓出路就一条：向他投降，交出北企大部分产权，以后一切乖乖听他的！这条路我们坚决不走！”
“你这个人真犟！我劝不了你。”回小明无可奈何，“那我就这样回复他？”
“你看着办吧！北企人已不指望他立地成佛。”
此时回小明已觉无话可说，玉生也感觉话不投机，两人心照不宣地站起来穿外套，出包间去结账了。回手快，先递上钱去，玉生无法再争。来到外面，玉生要开车送她，可她拒绝说：“我还要痛快地享受回头率呢！你走吧，改日见。”
玉生回到北企傍上午十一点，正好凌川客人刚到。客人是以郭家镇镇长陆春扬为首的四个人，那四人里玉生还认识一个副镇长赵海山，是和他从小光屁股娃娃。他们与北企总公司领导见面一点儿也不生分，毕竟快是一家人了。
为了抓紧时间，两伙人一上楼就谈业务。说谈业务还不如说走一下正式的合法手续形式。因为繁杂的业务细节之前早谈完了。协议不出十几分钟就签完。唯有一个情况出乎客人的意外，秦立娟递上的五张支票总钱额是五亿元，而不是先前讲定的先付一半两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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