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舟长久定居的想法搁置了下来，但好容易有安逸清闲的日子，他便央求江熠宗陪着他先过几日不问世事的生活。
计划之首是去茶楼喝茶。
赵小舟提出这样的安排时，江熠宗颇为震惊，毕竟赵小舟平日里就不是能安静品茶的人。
赵小舟说完，江熠宗微微偏头看他兴高采烈的样子，问道：“你是赵小舟吗？”
赵小舟懒得回应他。
晌午刚过不久，苏水留在家里了，江熠宗携赵小舟去茶楼。
临州只有一家茶楼，生意十分兴隆，两人从大门进去，露天的茶座上坐满了百姓，闹哄哄的，人声响像柳巷。顺着一边的石子路，两人一路走进茶楼，楼里和楼外俨然是两番景象，一堵墙阻隔声音，楼里安安静静的。
楼里大多坐的稍有钱的公子老爷，却不是什么声音都没有的，只是座上的人只偶尔交谈罢了。一层的台子上有一众女子在弹琵琶，像是请的柳巷那边的清倌。
一阵哀怨的低沉曲调过后，曲子开始变得轻扬婉丽，捎带活泼俏皮之意，楼里人表情放松下来，交谈也多了起来，原本沉闷的气氛被打破，隐约可以听到许多混杂在一起的人声。
赵小舟和江熠宗在二楼最妙的一处地方落座，那里能刚好能看到一层弹琵琶女子的全貌，也最能听清曲子。
这处座是楼里最贵的位置，听掌柜说，往日鲜少会有来买，不过碰上什么好日子，生意格外好，那这处的座也是有人抢的。
赵小舟不大开心地落了座，今日这茶算是江熠宗请的，但他这穷鬼今日竟选了最贵的这座，想必是喝茶无聊，要借那几个女子来养养兴。
“嗯，这临州花茶倒是清甜可口，回味有些涩，和那曲子正配。”江熠宗喝了口茶，叹道。
赵小舟憋着话，懒懒地应了声。
过了一会，换了首曲子，江熠宗又道：“我听过这曲子，是讲个女子投河殉情的故事。”
赵小舟依旧憋着话，但有些心虚，喝了口茶点了点头。
半晌之后，几位下了场休息，江熠宗总体总结道：“这茶楼的曲子比越云的有意思些。越云到底是个大城，生意好的楼里哼的净是我欣赏不来的艺术，生意不好的楼里请的又是自称懂曲儿的骗子。”
意识到赵小舟好久未说话，江熠宗看他一眼，瞧见他好像不大开心，便又说好话道：“大致是与你一起，看什么都是好些的。”
江熠宗退了一步，于是赵小舟更加得寸进尺道：“不是浪费您时间就好。”
酸话在江熠宗耳朵里溜了一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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