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苓伏望向容荼言远去的方向，手掌未放下。
“怎么了？是在担心那孩子么？”凤湮卿清醒过来，虚弱地说。
“不是。你还疼么？”祁苓伏的目光转移，关心地问。
凤湮卿强颜欢笑：“嗯，没什么大碍。你决定怎么办，去追上他们，还是一动不动？华子砚是你的徒弟，而且身份不同，你还是要保护他的好。”
不屑的勾起唇角，祁苓伏淡淡道：“以他那半吊子的性格，不会被弄死。你受了容荼言一掌，没有完全恢复，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又是这样，你一味地放弃，一味地等待，最后只是会让你后悔啊。”凤湮卿语气加重。
“……”
华子砚打着哈欠，容荼言是去人间找吃的了吗，他估计是去天上了吧，都一个时辰了，仍未归来。
这时，大汗淋漓的容荼言回来了。她擦擦汗，递给华子砚一个泛黄的袋子，说：“吃吧。”
打开一看，里面有三个饼，冒着热气。华子砚边吃边问：“你怎么去了许久，遇到什么麻烦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容荼言抱怨道：“这些年没去过人间，连人间最起码的规矩都忘记了。我去找吃的，戴着面纱，惹人怀疑，招来了官兵，问我是不是奸细，我就跑了，他们紧追不放，我跑到了山涧那边，终于避开了他们。易容之后，才去找吃的。没想到，那几个饼价贵，我的银子根本不够，便偷了几个，他们发现了，一路上追赶我，原本有五个，弄丢了两个。”
“咳咳，是不是傻啊，你可以用妖术逃走。你也说了，杀人让你感到乐趣吗？”华子砚差点喷出来，她这智商，实在不敢恭维。
“人妖两界的法书《界线志》有规定，‘其中任何一方皆不能私自伤害或对人类实施法术’老祖宗定的规矩，我还不敢破，”容荼言解释道，“否则西盟的人与妖不会放过我。”
什么样的组织，竟然能让容荼言害怕？他如是问。
“西盟，人妖皆在其中。西盟的人十分迂腐古板，当年有名的沈家就是其中之一，后来产生建立灭妖门派的想法，被灭门了。西盟的人说，人妖平等，任何人或妖不能随便动用法术，不可杀人或杀妖，也禁止在人间乱用法术，除非情不得已。当然，若是在伤害不到他人、破坏不了建筑之类、正当防卫的话，是可以用的。犯了法，无论是谁，都会被除掉。西盟的刑罚很严酷，所以很多人或妖都想违抗此令，逍遥法外的也有不少。一般人，是很少见妖就杀的。”
华子砚点点头，西盟吗，千万不要让他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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