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没有完全被凉秋砚引了去，因为时间的关系，探究这其中的因果关系也并不是包不同分内的事情，他避开了凉秋砚其实非常有意义的提问，又对着第三个板块内的化学方程式解释了起来。
“这第三个你们应该也挺熟悉的，是氯化氢。”
“塑料燃烧？”攻玉懒洋洋的看了一眼电脑的显示屏，终于来了点精神。
“对。大多数塑料燃烧时产生的气体就是酚性气体，聚氯乙烯燃烧释放出大量的氯化氢气体。当然其中还包括二恶英和甲苯等等，我这里只是列举了一个范畴。”包不同敲了一个空格键，让界面放大。
“但是这个气体我觉得可以排除的，这种气体都要经过完全燃烧才能释放出来，如果不完全燃烧的话会释放大量的一氧化碳，相比较下的危害反而更大一些。而且比起前面的几种气体，这种气体是最难通过容器携带也是对人体的危害产生最大的。”
“他做事就和攻玉一样的，哪有什么理由，跟个疯子一样。”凉桥适时的开口，语气里满满的嘲讽。
被点到名的攻玉颜色淡淡的，原本还有些绷紧的神经这下彻底放松了下来，他对于凉桥说的事情不置可否，似乎还当成了一种嘉奖。
“那不管哪一种对人体都有害啊，在场的有那么多我们的人，包括路如风他们，吸进去不少这种气体不是很伤身体吗？”双手放在膝盖上，凉秋砚还是觉得不解，如果说是双重保险的话，可是气体的释放时间是在佟雪峰的死亡之后啊，而且还隔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就像是……特意给到现场的警察们闻的一样。
“过度工作才是他们早衰的最关键原因。”攻玉往凉秋砚的身边凑了凑，也不管这是一个还在谈论公事的场合，就撒起娇来，“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
“……”凉秋砚把他推开，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包法医，你接着说吧。”
攻玉失笑，黏在她脸上的目光却没有移开。这笑容里掺杂的失落和苦楚被他掩饰的很好，凉秋砚以为攻玉说的话大多是讨她欢心的情况，哪知道其实每一句都是他在腹中酝酿了千万遍的。
确实，攻玉如今还能够完好的坐在这里，经受过得伤甚至死亡，比这区区的有毒气体要过分的多了。凉秋砚也不知道，在她还没有再一次见到攻玉之前，在无数个生死交界的时候，她才是攻玉唯一生的动力。
她的眼角，她的笑。
她是光。
“展厅的空间相对来说还是很大的，气体的浓度在短时间里就应该挥发了，也不会凝聚到那么高的一个浓度。”包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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