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睿很是斟酌着点了点头。
那少年也就帮着把门关上，离开了。
这三日，
过着还算舒心。
船上定时提供用饭，当然是些易储备的食物。
晚上，
船上的灯塔亮着。
顾睿裹着披风，眼睛静静凝视着平静的江面。
安平就睡着，他出来时步子很轻。
“你还没睡啊？”
是那个白日招待他们的少年。
他一身灰扑扑的衣裳，脸是人群中最普遍的长相。
“嗯。”
“睡不着。”
顾睿暗地里观察这少年，不大觉得他是什么坏人。
语气很稀松平常。
“看你，也没多大，就准备进京赶考了？”
那少年背靠着船围栏，大眼扫视一圈顾睿的衣饰还有面貌。
“顾子真，年十二。”
顾睿对陌生人，话不多，拣重点介绍了自己。
只是，
那少年一听年龄。
眼睛瞪得老大，脸色都变了一个度。
“十二？”
“想我十二，还第一次和爹娘一道出船。”
少年只手拖着脑袋，眼睛又来回看了顾睿一眼。
顾睿有些不大自在，把脸别过去，只给少年留了侧面。
“只不过是奉旨入宫罢了。”
他眼神暗淡，嘴里念叨了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今日，
正逢离别。
月色很是凄清。
照在他脸上，只把他气质衬得很是仙气。就好似一阵风过，他会飘飘然乘风而去。
少年见他情绪很是低落，
也开始淡淡转移话题。
“你要去京城啊？”
“我这十年来去京城，对那里很是了解呢。”
少年确实比他高了一个头，
多年海风中行走，除了眉目能看，其余之处都不怎么出众。
顾睿那几分离乡的难过，
也淡了许多。
他果真是被少年的话题引了兴趣，
“那你说说沈清榆沈大人的事儿吧。”
少年一听这三个字，立马上前捂住顾子真的嘴。
“你小声点儿。”
顾睿问话的声音也逐渐低了几个度。
“这沈大人的事儿，可是很少有人敢说。”
“之前，京城好几起杀人事，祸起都是说沈大人和皇上的坏话。”
少年刻意压低了嗓音，脸色也不怎么好。
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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