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从，”我想了想，“田田的事情开始吧。”其实这只是试探一下，田田总是给我一种慌张的感觉。
她失声笑了，“阿英只不过帮她换了个名字而已，她从前叫莲叶。”
我点点头，这一下试探没有找准目标，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想想说道：“没有了，没有想知道的了。”
“哦，”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意外，很快转了话题，“东西收拾好了吗？”
我暗暗赞她冰雪聪明，这么一瞬间，就可以推断出我的意向。
我随口答道，“嗯。”
她缓缓起身来，袅娜的身姿在我看来竟然有些模糊，许是睡眠不足的原因。
“外面的天真是黑，”她突然感叹道，“不妨等到明早？”
“不必了，”我摇摇头，心中一阵恶心，顺手拿起我的小包裹。
“楚页，”霓裳终于直接叫我的名字了，“对于阿英的事情，你没有什么猜测吗？”
我不可察觉地笑了，猜测自然是有的，最坏的猜测是，我或许，真的是阿英。
打开门的瞬间，我才明白过来霓裳话的含义：外面真的很黑，一片漆黑，没有一点点光亮，也没有月亮。
今天，竟是初一么？
我回头看向霓裳，连往日在我看来过于娇弱的红影，此刻也是一点也看不到了。
我有些惊慌，这种惊慌是先前在莫干山修行之时，从未有过的。
我伸手摸到门框，慢慢适应这黑暗，镇定转头对霓裳道：：天色果然有些晚了，我还没料到已经到了这个时辰，还是顺夫人的意思，明早再走。”
黑暗中我只能依稀按照模糊的记忆，对着我印象中以为的霓裳所站的地方说话，冷不丁她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不知何时，她竟已在我后面。
“楚姑娘？”她声音中很有些疑惑的味道，我想她应当不知晓我在月初之时便会法力尽失，形同凡间真正的瞎子。
“额，”我尴尬地摸摸鼻子，“看错了。”
“楚姑娘是回房先歇着，明早再走的意思吗？”她的声音颇有些喜出望外，就像所有好客的女主人一样。
“嗯。”我点点头，转身想要进门。
“需要我扶着吗？”霓裳此刻的声音充满了担忧，我不禁觉得先前对她，毫无诚意，着实有些愧疚。
我微微放心，踏入屋内，突然听到身后霓裳唤我：“楚页！”
我奇怪的回头，突觉背后一股大力将我向左边推去，伴随着吱呀一声，应当是地板打开的声音。
感觉鼻中嗅到地穴里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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