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衍站在原地好久都没反应过来。
什么叫“她有病，不予量刑”？凭什么因为她有病，牧遥就要不明不白的死了？你们就是这么维护人民的利益的？
这时贺衍心里的第一个想法。
“阿衍，怎么了？你站在外面做什么，快进来啊。”赵清打开门就看见贺衍站在院子里发呆。
贺衍这才怔愣的走进门，客厅里，贺老爷子，贺历城和赵清都在，贺衍连着抬了好几次头，张嘴想说话，但是都没有说出口。
贺历城看了贺衍一眼，他看出了贺衍欲言又止，但是没有问出来。
等到晚上吃过晚饭，贺老爷子和赵清都回了房间，贺历城留下来。客厅里只有贺衍和贺历城。父子俩相视而坐，谁都没有先开口。
许久，贺历城开口问道：“阿衍，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贺衍沉默了半晌，抬头看着贺历城，终于没忍住开口说道：“爸，那个女人可能不会被判刑。”
还想说话的贺历城愣住了，再次开口声音都有些颤抖，不可置信的看着贺衍，“你说什么？不会被判刑？凭什么，凭什么不判刑？”
贺历城和贺衍的反应几乎一模一样，不相信。
“那个女人有精神病，国家法律规定，犯人又精神或者身体疾病的时候，要先治再判。”贺衍小声解释道。
贺历城沉默了。凶手判不了刑，牧遥就死得不明不白，而凶手却还逍遥法外，被国家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又是许久一室沉默。
“阿衍，这件事先瞒着你妈和爷爷，怎么交代，我们再想想吧，牧遥的死，他们已经经历了太大的打击，要是让他们知道凶手还不能被判刑，估计会直接倒下了。特别是爷爷，他年纪大了，这次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太大了。”贺历城看着贺衍小声的交代。
贺衍点了点头，也没说话，他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做什么，在他心里认为，贺牧遥的死全是他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他放假，贺牧遥不回来接他，不来接他，贺牧遥就不会遇到叶芹，不遇到叶芹贺牧遥就不会死。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房休息，别多想了，我先回了，免得等会儿你妈多想。”贺历城说完拍了拍贺衍的肩膀，就回房间了。
而贺衍依然坐在客厅，不知道想些什么。
贺历城刚推开房门，就看见赵清坐在床上看着自己。
“你这还没睡呢，怎么不开灯，吓我一跳。”贺历城是真的被吓了一跳，然后伸手打开了卧室的灯。
赵清一直看着贺历城，没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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