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来找过我，她——”南雁云裳顿了顿，道：“让我跟你走，远离所有的纷争。”
“你的答案是什么？”
等待的时光幽绵而残忍，仅仅是几个呼吸的时间，段朝歌却觉得仿佛过了百年。血液似乎凝固了，心脏也停止了跳动。
南雁云裳目光幽幽地望向他：“你要带我走么？”
段朝歌点点头：“是，我的心告诉我，如果不带你走，我将会抱憾终生。”
南雁云裳带着苦涩的微笑缓缓地摇了摇头，简洁而坚定的动作粉碎了段朝歌眼中的所有希冀，那一双神采飞扬，活色生香的眸子瞬间黯淡下去，他却还存着最后的一丝侥幸问道：“还没有决定，对吧？”
“不，”南雁云裳击碎了那最后的一点侥幸，“我不能跟你走。”
段朝歌眼中的哀恸刺痛了南雁云裳的心，看着他踉跄地退了两步，不敢置信地摇头。
“朝歌，不是我不愿意跟你走。不能和你终老，我也很心痛很难过。可是——”南雁云裳无奈地垂眸，“我是南雁的公主，我不可以为了我自己，弃整个南雁于不顾。”
段朝歌清俊的眸子竟有盈盈的泪光：“花容今天来找我，她说真正左右人的感情的，是这里，是人的心！”段朝歌抚上自己的胸口，“我才下定了决心，想要带你离开。”
说到这里，他自嘲地笑笑：“看来并不是这样的，说到底你还是想做溟帝的妃子。若我是皇上，你定然毫不犹豫地就跟我走了，是吧？”
“段朝歌！”南雁云裳紧蹙着黛眉，睫毛扑扇不定地颤动着，她的声音软了下来：“不是这样的。”
长叹了口气，南雁云裳舒开了眉，娓娓道来：“我，只是皇兄用来拉拢羡帝的一枚棋子而已。大祭司对皇位觊觎已久，在南雁更是只手遮天，皇兄登基不久，对他是束手无策。若我不能顺利成为羡帝的妃子，大祭司便会逼迫皇兄发动与夕玦的战争，到那时，生灵涂炭，名不聊生，他便可打着旗号名正言顺地逼皇兄退位。所以，你明白么？不是我不想跟你走，或是想做羡帝的妃子，而是我根本没得选择。”
一片死寂的沉默。
段朝歌突然释然一笑：“是我太自私了。”
“不管怎么样，我都想说，我曾经真的很想和你一生一世在一起。”
段朝歌走近她，指腹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摩挲着：“就算不能一生一世在一起，但我心里一生一世都只会有你一个。”
南雁云裳动了动手指，最终还是主动握住了他修长的手：“我也是。”
段朝歌欣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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