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落妹妹!帘儿妹妹!枫离姐姐!白波波!”寅儿不仅声音大,手劲也大得不得了,哐哐哐哐一声声巨响好像把那两扇大门给敲得散了架,“娘,白波波不开门。”
“没有结界?”雪清皱起眉头,她耸耸鼻子,细细的捕捉着空气中最细微的气味,“是烂树根的味道。”
“难道白波波把她们都嫁出去了?”寅儿撇撇嘴,“见不到她们来这里就没有意义了。”
“哈!”雪清的嘴角无耐的勾带起一丝笑容,果然这流在血里的东西是无法彻底抹杀的,儿子这副见不到那些姐姐妹妹的失落样子简直就是和穆璟云如出一辙。
寅儿无聊地捡起一根粗大的树枝拿在手中东打一下西砰一声。
椿木!雪清认得,那是椿木。已经干透的树枝脆弱无比,在寅儿手中被他随便一弄便折断。
这百草堂中只有一棵上古大椿,那便是白挚的真身。不可能,雪清就是死也不敢相信,上万岁的椿树怎么会枝叶零落枯萎至如此地步?
没有花香缥缈,没有绿荫出墙,没有鸟鸣虫叫,一定出事了。
雪清一脚踹开白府大门,一声巨响两扇古木门被踢得四分五裂,乱飞乱砸。
“娘好厉害!”寅儿惊叹得张大嘴。
木板落地激起一地灰尘飞扬。雪清木讷的注视着满眼的荒芜,那个生机盎然四季如春的白府已然变了模样。
“樱落妹妹!”寅儿眼尖,一眼便看见那画人物的绿盆碎在角落里,盆碎了,留下一个土坯子,他赶忙向那一枝歪斜的插在土坯子里的光枝干跑去。
昔日姹紫嫣红仿佛一个梦境,如今雪清眼前草灰花残,一片寂然。
“白挚!”雪清一面大喊一面直往府邸里面走,铺在她脚下的全是昔日生命旺盛的花草的尸体,“白挚!”
“白挚。”她飞身跃上长长的画廊,站在廊上,她清楚的看见那棵参天古木已经枯败得不成样子。那粗大树干已被拦腰折断,枝叶四散在各处。雪清几乎能想象出大树倾颓那一刻的样子,无数的枝叶如同暴雨一样坠向各处,震撼过后,便只剩满目凄凉。
她飞近椿树,眼泪止不住留了下来。
那树根处还有她从前刻下的字,蠢,因为椿蠢两个字音近,她常用蠢去取笑他。
“雪清,你来了。”椿树发出低沉沙哑的声音,气息虚弱。
“到底怎么了!”
“我怕是不行了。”椿树的一字一句都像是从喉咙里逼出来的一般,“我……”
“你不会死的。”雪清讲得万分肯定,她撩起衣袖,露出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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