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井煜没久留,吃完饭跟秦易一起收拾了碗筷,小情侣还缩在沙发上看春晚,便跟人道了别。
“我送你。”
韩井煜本想说秦易喝了酒,大冷天的就别出去吹风,但秦易已经套好了外套,站在他身后等着他换鞋,韩井煜也只好从衣架上又把秦易的围巾拿下来给他裹上。
一路上秦易一直没说话,两个人沉默地往小区外来车辆停车场走。一直到车跟前,韩井煜开了锁,秦易自觉地绕到了副驾驶开门上了车。
见韩井煜愣在外头不开车门,秦易探过身子,从车里拉开驾驶座的门说:“上车啊。”
“去哪儿?”
秦易系好安全带说:“不知道,随便开吧,我们聊聊。”
除夕的街头只有零星几辆车,大多载着家人,偶尔几辆匆匆赶回家团聚。只有韩井煜慢悠悠地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晃。
“你为什么会去伦敦?”
韩井煜这才后知后觉地知道秦蓉全盘托出,只能实话道:“想看看你这几年生活的地方,也想问问小蓉你这几年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不想让我知道你去了?”
“怕你不高兴。”
“你救了我妹妹。”
韩井煜踩油门的力气松了几分,沉默片刻才说:“不想让你为难。”
“谢谢。”秦易伸手指了指前面的路口,“前面路口直走,有一个停车场,把我放下,你就回去吧。”
韩井煜顺着秦易指的方向开过去,车刚停稳,秦易便拉开车门走了下去,没有再跟韩井煜多说的意思。
“秦易!”韩井煜愣了半刻便追下车去,“对不起。”
前面的人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
“是我的狭隘让我们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因为我犯过错,所以我自私地认为你也会,却忘了你根本不是那样的人,没能给你信任,对不起。是我龌龊,是我自私,是我无耻的猜忌,是我没能在你最需要的时候陪着你,对不起。”空旷的露天停车场让韩井煜的声音四散,消散过的声音传入秦易耳朵,也足够让他颤抖动容。
他等了这么久,纠结了这么久,犹豫了这么久,在等的无非就是这么几句话。
“你能不能再原谅我一次?”
“我们共同的理想,一起的未来,我想陪在你身边,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爱你。”
秦易动了。他没回头,反而又朝前走去。
“秦……”
在韩井煜以为彻底结束的时候,秦易停下了脚步,转身,大步朝他而来。
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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