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染望着汽车远去时留下的一缕青烟出了好一会儿神才离开。
接下来的好几个小时她漫无目的地在繁华的步行街闲逛，商家们各式各样的减价促销活动让人应接不暇，吵人的音乐震得人耳膜生疼，街上行人很多，这座城市的人有一个很奇特的习惯，就是白天不怎么出门，而到了下午就会倾巢出动，把各区繁华地段挤个水泄不通，周末更是如此。很多商家都是通宵达旦地营业，这座城市是名副其实的不夜城。
街上的霓虹灯闪闪烁烁，变幻莫测，让人感到飘渺不定，那熙熙攘攘的人群走马灯似的涌来涌去，晃得李染头晕眼花。
她站在百货商场的入口处怔怔地看着这些来来往往的人，她看不清他们的脸他们的表情，一个个的人都好像戴着面具似的，每张脸上的表情显得那么僵硬不真实。
突然李染心中涌上一抹惆怅，她想到，人心隔肚皮，谁也看不透谁，那么多的虚情假意谁都看不透。
她又想到大二时发生的一件事，同宿舍的女生莫琳有一天突然跟她说要给她介绍男朋友，这个人平时对周围的人都很冷淡，那天却显得意外地热情，她还没答应她就张罗开了，又是打电话又是订餐的，忙得不亦乐乎。李染本想要拒绝，碍于她的热情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硬着头皮去赴约会。
对方是C大的大四学生，模样很俊秀，戴副黑框眼镜，透着书生气，并不让人讨厌。饭桌上莫琳和他相谈甚欢，可见两人是很熟悉的，李染插在两人中间倒像个障碍。她脸皮薄，在陌生人面前很胆怯，几乎都不敢说话。更何况那男的还挺帅，身上又全是名牌，她当时留着个很老土的学生头，衣服也非常朴素，她窘得只想逃走，但是那两个人谈兴正浓谁也没注意到她的难堪。
打那以后那男生追她追得很勤快，每天都给她打电话，后来她心一软就答应做了他的女朋友，其实那时候她对他没什么感觉。再后来他叫她给他代考英语四级（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到这种馊主意的，大概不止英语不行脑子也不好使，竟然想到让女孩子给他代考！），因为他考了五次都没过，这次要是再没过他就拿不到毕业证，所以这一次是非得拿到四级证书不可，不过凭他自己的能耐恐怕结果和前五次不会有太大区别。
李染经不住他三番五次地请求，明知道风险很大还是同意了去代考，为此她还特地把她那土气的学生头换成了男式发型，戴上帽子倒也挺像那么回事。不过那次他们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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