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药水味,白花花的墙壁,高跟鞋敲打在大理石上清脆刺耳的声音,这里是医院。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穿着蓝白条纹的病衣,旁边是晟的身影。我努力想回想些什么,脑海里一闪而过几个画面:古奕狂妄的笑声。闪着寒光的匕首。被推倒。掉下护栏。
“小诺!”
我尖叫一声,吵醒了旁边的肖晟。
“怎么了?”
晟帮我捋了捋被汗打湿的头发。
“小诺呢,我怎么在这里。”
“你晕倒了。”
“我要去看小诺,他掉下去了,掉下去了!!!”
我语无伦次地喊着,然后扯断正在输盐水的管子,匆忙地站起来,一开病房门,就撞见了一个身着白大褂的医生。
“请问谁是叶启诺的亲属?”
医生冷静地说着。
“我是叶启诺的朋友。医生,他怎么样了。”
晟走上一步,我知道他也很焦虑。
“你出来一下。这位小姐,请你躺到病床上。”
医生走出病房时还不忘说我一句。
我假装躺到病床上闭好眼睛,等他们都离开病房时,我再跳起来穿好鞋子,俯在病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医生,叶启诺怎么样了?”
“一开始他还算命大,心脏通过心跳机还是可以微微跳动的,后来我们准备和他立即做手术时,他的心跳没有一丝动静了,所以,准备后事吧。赶紧叫他的家人来。”
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当时立马倒在地上,眼前仿佛全是白色,我看见我一个人在一条白色的通道里走,一直走一直走,走不到尽头,然后听到一阵声音,那应该是小诺的声音吧:“一直走。”
我顿时欲哭无泪,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尽管是一滴眼泪也掉不下来,但是心总在不停地想我抽动着痛楚,那种撕心裂肺,感觉血液流进,五脏六腑破碎了的感觉,没有失去过宝贝的人是不会懂得的。这种痛就像当年我看见爸爸血肉模糊的痛一样。像是有人在你身上割肉,却失去了知觉反抗的那种感觉。
后来晟进来了,他不停地安慰我说:“人总是要死的,他并不会有遗憾,他在守护你。”
“可是我不想要他的守护,为什么守护一个人一定要拼上生命呢?他怎么那么蠢,怎么那么蠢……”
我一个人跪在地上靠着门不停地碎碎念。
“这个世界上,你总是要碰见一些为你做出蠢的事的人。“
我听了晟的话,没说什么,一个人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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