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又跟了来。你不应该来啊……我已不是原来的我了，你知道吗，我的肩上承载着的是多么沉重啊，我的心灵已不复纯洁，我的身心，早就不属于我自己了……白，如果我是你，该有多好啊……”炙热的泪滴落，顺着她的手，那划过她白皙滑嫩的两颊的泪，最终落在我的眉心……滚烫的泪，仿佛一道炎，烧在灵魂，烫的窒息……恍惚间，我好像听到了清越紧张慌乱的呼唤……
好难受，清越，我是要死了吗，我好想你，清越，不要生气了，清越，救我，好痛……灵魂的灼痛让我不禁缩卷起身体，全部的精力都投入抵抗痛处……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清凉温柔的包裹全身，我睁开眼，巨大的悲痛涌上心头，“清越！清越！”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清越老了，满脸的褶子，本来像二十来岁的青年，竟朝夕间已到垂暮之年……清越，都是为我……
……小鲤……不要伤心……你应该高兴的……你可以修炼成人了……你可以离开水了……我……我没有事的……不要为我担心……
……清越……
我没有喜悦，我的清越老了……
清越是水妖，本应位列仙班，算是一方小仙，掌方地水情，但他却只是妖，这是我想不通的。而这个问题，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我……我早已注定的。
清越消失了，他不再出现在我面前，我没有找他。
我不太明白女孩儿的意思，直到我看着她穿着华服，跳着本只属于我的舞姿，对着那个霸道色鬼妩媚的笑，眼底充斥着无尽的哀痛与绝望……我恍惚间知道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不知道，我离开了她，她目送我的离去，眼中的复杂是我看不懂的，沉重得让我刻意不在意。
终于离开她了，我却没有如期感到灵魂的空虚，只是有一点遗憾……仅此而已。一切仿佛要比想象中简单多了。我四处游荡，身体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什么，却又不在乎。我的身边不再有清越，不再有女孩儿。我游过高山中的深涧，游过平原上的江河，我甚至到过大海……终于在某一年，我听别的鱼说“血流成河”什么的，老龟告诉我，那是吴国被赵国打败了，沉鱼的西施也死了……
死了吗……
我居然没有感到心痛，有的只是麻木……清越，我是不是很没心？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却没有报答你，还任由自己的任性伤害你，而你竟然如此温柔地任由我的任性伤害你……清越，你在哪儿？
是的，我四处游荡只是为了寻找你；我离开她只是为了让你不生我的气，回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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