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濡以沫。不知道为何，在那一刻，陌离裳莫名其妙地想起了这句话。两人，一个身染重病，一个身染剧毒，都危在旦夕，却彼此疯狂地沉迷堕落。
陌离裳的目光有些大雾茫茫，焦距越来越大，渐渐迷失在男人鬼魅般的引导中，带着她一起在这冬夜冰冷的夜中坠入地狱，在深渊中无法自拔。直到，耳边突然传来男子的一阵轻笑，陌离裳的神思才清醒过来，一把推开他，啪的一声巨响，不忘补上象征着教训色狼的一巴掌，陌离裳像有些迷茫受伤的小兽一样深深地看着他，冷冷道：“下流。”
男子调皮地眨眨眼，淡淡道：“你们中原不是有一句话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再说，”他邪魅地看着她，昏暗中他看不清她已经变得通红的脸，如同染上的朝霞，但是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轻笑，他打趣道：“刚刚你不是也很享受那个吻吗？”
陌离裳彻底恢复理智，好一个登徒浪子，听他这么说，她已经确定他果然是那个霍达总管口中的敌国奸细什么的，可是这些也与她无关。既然决定救他了，其他的事，也无关重要了。
懒懒地扫过他一眼，陌离裳清冷道：“我想你错意了。我只不过当自己被刚刚捡来的一只狗咬了罢了。”说完忿忿地使劲抹自己已经有些干裂的嘴唇，仿佛擦不干净誓不罢休一般。
“狗咬？……”男子有些气结，没想到他万俟煅锦竟然也有被女人轻视的一天，历来都是女人主动扑向他，他第一次主动吻一个女人，还是染了重病，随时会死去的女人，却没料到，竟然被贬为和狗咬一样，他的吻真的那么差劲吗？万俟煅锦百思不得其解。
他向来都不在意这些，很快，他便漫不经心地笑道：“现在好了，我恐怕已经被你传染了。你说我怕不怕死？”
陌离裳没想到因为自己随意的一句话，他竟然拿这个做赌注！
不想和他废话，陌离裳突然两脚横跨，跪坐在他面前，把他按倒在床上乖乖躺着，一阵大力，把他的肩膀伤口周围的衣服撕下来，身下的男子痛得眉头微皱，但是依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陌离裳不耐烦道：“痛就喊出来，放心，我不会嘲笑你，这个院里周围方圆三里也没有人会嘲笑你。”罗地苑这种鬼地方，连鬼都懒得光顾，如果不是要抓刺客，想必今晚这里也不会出现人影。
除了身染痨病，三餐不饱，没有御寒之物外，也不能不说别有一番与世隔绝的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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